沈逸飛等人都在圍牆裡,外邊人瞧不見他們的。
許真真出來跟大家打招呼,“我簡短的跟大家說兩句。沈逸飛母子回來鬧事,不光打我們,還想搶走烈風,我咽不下這口氣,便帶著孩子們與他們幹一場。
沒料到莫初然的兩個婢女和車伕都是會家子,好在有烈風,不然我和孩子們要被他們弄死了。
眼下既然大家來了,就幫忙把他們趕走吧。再通知族裡,來兩個人,把那具屍體抬走。”
大家聽了都目瞪口呆。
“死人了?”李婆子嚥了口唾沫,渾身受不住控制的抖了抖。不過,也抓住了許真真話裡的關鍵,頓時就炸了。
“沈逸飛你差點害得楊瑞與真真坐牢,還讓作坊停產,你還有臉來?”
她氣勢洶洶地往裡邊走,看見沈逸飛,雙眸恨意沖天,一把拽住他便往門口拖,“昨日讓楊康搞事的人說不定也是他,鄉親們,這是我們全村的仇人啊,你們還在等什麼?打死他啊!”
鄉親們頓時也怒了,“呼啦啦!”全都圍上來,把沈逸飛拽下臺階,你一拳我一拳的往他身上招呼。
今日作坊都開,楊瑞說是整頓維修,事實上,還開不開都不知道。
他們正惶恐無助來著,面對始作俑者,哪裡有心慈手軟之理。
莫初然受不了,衝出來護著沈逸飛,“住手!我爹是知府,你們打我夫婿,信不信我讓他把你們都抓了?”
沈月娥斷了肋骨,痛得起不了身,也從裡邊一點點的挪出來,目光兇狠,“你們敢打我兒子,等著吃牢飯吧。”
聽見對方來頭這麼大,大家紛紛住了手,不自禁的後退,眼裡都流露出畏懼不安之色。
許真真冷嗤道,“大家別聽她胡說。堂堂知府千金,怎麼可能跟那潑婦賤貨那般,上門欺負人呢?她看著莫初然,拍了拍她的臉,“你一定是沈月娥的姐妹,受她蠱惑矇騙,才找上門來的。我說得對不對?”
李婆子也回過味兒來,附和道,“可不是麼?人家知府千金可金貴的很,怎麼會找一個吃軟飯的贅婿當夫婿呢?只有這種千人枕萬人騎的小賤人,才好歹不分將這小白臉當寶。”
“呵呵,老姐姐是個明白人。”許真真看著莫初然那張紅腫淤青的臉,被氣得鐵青,心裡十分解氣,讚了李婆子一句。
李婆子笑道,“我也曾經心聾目盲,多虧有你指點,我才看清了許多東西。”
大家聽了都有些無語。
這兩人不是睜眼說瞎話麼?誰不知道沈逸飛傍上知府了啊,硬將人家姑娘埋汰成青樓女子,這多損啊。
沒看到那姑娘和沈逸飛氣得頭頂要冒煙了麼!
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們若還是不表態,以後就真的別想沾楊家的光了。
一壯漢怒目圓瞪,“沈逸飛,你害了人,還敢來我們村撒野?當我們是死人嗎?”
說著上前一拳砸過來。
莫初然轉身抱住沈逸飛,生生捱了這一拳。
聽見骨頭斷裂發出的脆響,莫初然忍不住慘叫出聲。
她咬牙死死強撐,“沒有……我們是來找里正的,你們誤會了。真的別再打了,要不然我將我們所受的傷,全都推到你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