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沉搖搖頭,“回家說。”
轉身去幫忙搬東西去了。
許真真嘀咕,“神神秘秘的。”
拉著楊瑞進了屋,招呼在外頭還沒散去的鄉親們進來坐坐,她看見沈花枝直挺挺的站在門口中央,雙眼發直迷離,像是透過層層光陰,隔著千山萬水,看向楊瑞,心裡頭頓時很不舒服。
“特馬的神經病!”
許真真氣呼呼的,砰地關上兩扇木門,也將那兩道目光阻隔在外。
然而,這屋子許久沒人打理,哪裡都積滿了灰塵,這樣用力地一關,那些灰塵都撲簌簌的往下掉,落了她滿身。
她沉著臉往回走,衝楊瑞吼,“先是表妹,眼下又有個什麼沈花枝,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楊瑞心裡發苦:特麼的這都能攤上事兒,上哪兒說理去啊。
但是,這事不好糊弄,得好好說,要不然晚上他得在外邊以天為被地為床,思考人生。
他斟酌再三,低頭小聲說,“我與表妹是兄妹情,你是知道的,以後就不要再提這一茬了,免得外人笑話,嗯?”
許真真冷哼一聲,徑自在滿是灰塵的凳子上坐下。
他又屁顛顛的跟過來,道,“至於這什麼沈花枝的,我猜,是我以前陪你回孃家,她見過我一兩回,被我的絕世風采迷倒,一直掛念至今。”
許真真差點笑出來。
這傢伙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斜睨他一眼,“你對自己的長相倒是挺自信。”
楊瑞雙眸綻放出異彩,“我的自信,也是你給的。”
“咳、咳。”許真真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猝不及防就被撩,老臉都漲紅了。
許靜兄弟此時瞧著他倆,眼睛都直了。
楊瑞的強勢,他們深有體會。
建房子那些工匠,有幾個也傲氣,可見到他像老鼠見貓一般,可見他的氣勢有多壓人。
眼下他在許真真面前,如此低聲下氣,心裡和視覺雙重衝擊,深深震撼他們內心。
許靜一聲哂笑,“鋼鐵繞指柔了唄。”
許真真一記冷眼掃來,直瞪得他倆神色訕訕,眼神躲閃,不敢直視為止。
“大哥,這沈花枝方才發什麼瘋?是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嗎?”
“你當真不知道?”
許真真搖頭。
許沉看了楊瑞一眼,忽然嘆息,“人有時候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什麼好事。”
許真真道,“你可快說吧,別墨跡了。”
許沉默了默,便大概說了下沈花枝的事。
許真真聽完,苦笑不得。
楊瑞還真蒙對了。
她成親那日,沈花枝來喝喜酒送嫁。
見到楊瑞的第一眼,她就深深喜歡上,竟借酒醉的名頭,給楊瑞表白,還說她不介意做小的。
楊瑞不同意,她又假裝酒醒了,說自己胡言亂語汙了自己名聲,尋死覓活的鬧騰,她娘沒法子,就開口讓楊瑞娶了她。
楊瑞果斷拒絕。
原以為她死心,誰知原主與楊瑞三朝回門,她又來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