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爹沒法子,去請了里正,找兩個人將她綁了去跪祠堂,這才消停。
奇葩的是,這些事,原主完全不知道。
一來她心大,成親當日沒看見沈花枝賣騷,回門也躲在屋裡和孃親說體己話,自不會多想;
二來許秀才和楊瑞為了保護她,守口如瓶。
所以,她從頭到尾都被矇在鼓裡。
沈花枝之後嫁給了對面的許老三,與這邊抬頭不見低頭見,也時常起摩擦,總之積了大半輩子怨氣。
後來,聽說楊瑞離家八年未歸,生死未卜,她覺得萬分解氣來著。
可今日見許真真衣著光鮮歸來,她頓時妒忌成狂,不管不顧的當眾諷刺她。
可她哪裡想到,那個滿眼都是許真真的男子,正是自己暗戀多年之人?
這下子,她可夠痛苦了。
“嘿,這女人以前就樣樣要比我強,如今被我刺激到心態崩了吧?不知還能不能與許老三過得下去喲。”
許真真的語氣,充滿了幸災樂禍。
該!壞女人,想搶我男人,讓你也嚐嚐絕望的滋味。
楊瑞瞧她眼裡有一小束邪惡的光芒在跳躍,心裡好笑,揉了揉她的頭。
許真真瞪他,嘀咕,“滿山都是你的爛桃花,真一個紅顏禍水。”
他沒說話,看著她的眼裡只有寵溺。
許真真不自在地別開眼,轉移視線,“大哥,二弟,你倆都杵著做什麼,快些收拾下這屋子,好去接妻兒回家啊。”
兩兄弟對視一眼,欲言又止。
許真真不悅,“又幹嘛了?”
許靜面露苦澀,“姐,我也不想瞞你。也不知大嫂和我鄭氏事先說好的,上回我倆去了她們外家,說什麼也不願回來,只管問我們要錢。這回想要她們跟我倆走,只怕不容易。”
許真真冷笑,“你倆混到現在,家產敗光,一事無成,今年地裡還顆粒無收,你妻兒不心寒才怪。”
“姐,你怎麼盡幫外人說話。”許靜又要跳起,“以前家裡有點錢,她倆也沒勸我和大哥做點什麼,就跟著一起啃棺材板,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怎能全賴我倆身上?
咱們是一家人,不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嗎?現在我和大哥落魄了,她們就想另擇高枝,哪有這樣勢利無情的?”
許真真沉默不語。
她記得,嘟嘟滿月時,許沉被沈月娥的人打,陳氏拼命地護在他身上。
而許靜的媳婦膽小怯弱,可對孩子也是極好的。
是以,這兩妯娌不可能不要男人不要這個家,一定是發生了些什麼令她倆失望至極的事才如此的。
她冷眼瞧著這兩兄弟,道,“媳婦孩子都不願意跟你們,你倆不該好好反省嗎?我不管,我現在殺雞去山上拜祭爹孃,等我回來,我要看到他們。若接不回來他們,以後你倆的事我不管了,也不要去我那兒做事,隨你們自生自滅。”
許靜變了臉色,“我去,你用得著這樣逼我和大哥嗎?”
楊瑞淡淡睨了他一眼,“怎麼說話的?”
許靜頓時慫了,不敢頂嘴,許沉起身,大步往外走。
“等會兒。”許真真雙手叉腰,“你倆是不是傻,你妻兒在岳父家吃住這麼久,你倆就這樣兩手空空的上門接人?是個人都不願意跟你倆回來啊!”
她快要氣壞了,吩咐張大明,“你送他倆去。幫準備一隻雞、一掛豬肉、兩條魚、一包米、兩包糖,每人一份,你幫著親自提進門口。”
許靜黑臉,大聲嚷嚷,“你攏共才帶了這麼多東西來,這一分就沒了,以後我妻兒吃什麼?”
許真真氣得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