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真真愣了愣,沒好氣地道,“她愛等多久便等久,不管她。”
母子二人打她女兒的主意,被發現了便想來負荊請罪,沒門兒!
王小花也不知是什麼個狀況,便小心翼翼地道,“她這會子在老太太的院子裡陪她說話呢,那您……”
許真真面無表情,“我回老屋,吃過午飯便又去辦公,她要有膽就過作坊堵我。”
王小花應聲,“奴婢知道了。”
於是,許真真在作坊呆了一日。
晚上她回到家,陳翠說,李婆子也等了她一日。
她心裡頭的火氣總算消了些。
但是,也沒打算理會那婆子,就這麼晾著。
還沒到晚飯時間,她藉口回房休息,就進了空間。
楊瑞在一樓做飯。
他身穿寬鬆的居家服,意態悠閒,從容不迫,身上儒雅與尊貴氣質並存。
許真真瞧著很是賞心悅目,真心不想打擾他。
不過,想到他考試累了一天,到底沒捨得他操勞。
“我來吧。”上前想要接過鍋鏟,卻被他避開。
將她按坐在一旁的躺椅上,給她倒了杯茶,“你在作坊累了一日,坐著歇一歇。”
她想了想,便順勢坐下了。
他在灶間忙碌,動作卻是行雲流水,夕陽西照,他整個人都像是鍍上了一層光暈。
仿若從畫中走出。
她的男人,連做個飯都這麼好看,真是世間少有。
她託著腮,望著他,目光痴迷。
“今天家裡沒什麼事兒吧?”楊瑞問了句,沒有得到她的回答。
一回頭,瞧見她傻傻呆呆的,像極了以前她陪他出差應酬醉酒後的樣子,心裡變得柔軟。
上前曲指彈了彈她額頭,“在想什麼呢?”
許真真回神,摸了摸被彈痛的腦門,瞪他,“老是彈人家額頭。”
兩世為人,盡是被同一個人欺負,真是見了鬼。
“疼嗎?我看看。”他微涼的手指頭撫上她額頭,人靠過來,帶來清冽的氣息。
他深邃的雙眸裡倒映她微微張嘴,傻乎乎的模樣。
她老臉微熱,不自然的往椅背後縮了縮,“你在考場上發揮得如何?”
說完懊惱得要咬下自己的舌頭。
她壓根兒沒想過要問,可方才不知怎的腦子一抽,話就那麼脫口而出了。
楊瑞情緒卻是沒什麼波動,“還行。此乃第一天,考的四書五經,明後日才是關鍵。”
他接著又說,府試分為三場,前面的內容總共才考一天,最後考的是策論,連考兩天,考生要在裡邊過夜。
許真真頓時如臨大敵,推他,“那你趕緊背書去,我來做飯。”
“無妨,做飯也是一種放鬆。”楊瑞親了親她額頭,轉身繼續幹活。
許真真哪裡還坐得住,幫著洗菜、切菜、燒火,以平復自己那顆緊張得砰砰亂跳的心。
晚上,夫妻倆躺床上,許真真說起二牛給招娣送早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