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收穫,需要經過漫長的過程。
許真真沒法子陪他,因為第二日,李婆子又來了。
陳翠妯娌倆知道她不喜歡這婆子,故意沒通報。
殊不知在她去作坊的半道上,李婆子給堵上了。
“真真,早啊。”她一副笑臉。
見許真真冷著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又道,“真真,你先彆氣,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許真真冷眼睨她,“是說你如何幫你兒子出謀劃策,勾搭別家姑娘嗎?”
李婆子老臉一紅,有些氣急敗壞,“哎呀,我回頭給你請罪行不?眼下這件事,你要錯過了,終生後悔。”
許真真收回目光,懶洋洋地道,“是不是我家的女婿,又偷你家雞蛋了?”
李婆子面色頓時掛不住了,“真真,你要這麼說,我老婆子是沒有這個福分,跟你聊天兒了。”
“怎麼?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許真真面帶惱怒,“你在我落魄時落井下石,在我傷口上撒鹽,打心眼兒瞧不起我一家。
我去年是怎麼待你的?救回你孫兒的命,還教你做魚丸,讓平安領著你掙錢。可到頭來,你看看你對我做了什麼?”
李婆子平時雖然愛舔她,可也不是能受氣的主。
此時聽她翻起些陳芝麻爛穀子的往事說,語氣便也變冷了。
“許氏,你去年轉了性的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要不然我也不會處處討好你。但是,你跟我提過去作甚啊?
我對你不好,但是你自己有多刻薄,你不知嗎?你不准我經過你家門口,不然你回頭準在我家門口潑糞;
我家的雞過籬笆牆,你逮住了便殺來吃,我家的田地在你家的下游,每回我家引水進田裡,就得先給你家的澆灌夠了,才允許流進來……
這樁樁件件,你問問誰,到底誰無理?好,我再同你說送早餐這件事。我家小子對你招娣……”
許真真倏地打斷她,“你可住嘴吧,在這兒扯,我孩子名聲還要不要了?”
“不是你非要說麼?我就來同你掰開算算唄。”李婆子也是見好就收,“這件事回頭再說。走,你跟我看一場戲去。”
“什麼戲啊?我還要去作坊忙呢。”
許真真不太願意,卻被她拽著走,“再忙也不差這一會兒。況且,此事與齊月華有關,你不想看才有鬼。”
“你這老貨,不早些說!”許真真反過來拽著她跑,“也不知這會兒散了散,你應該在那兒看完了回來複述與我聽的。”
“你放心,抓姦在床,鬧得這麼大,我回來時,才喊里正過去扯皮兒,來得及!”
“這麼勁爆的嗎?你別告訴我,是齊月華那貨回來了啊。”
“不是齊月華,你去到就知道了。哎,你慢點兒,我這把老骨頭,都被你拽散架咯。”
許真真哪兒管她,她兩眼放光,腳下生風。
兩人一路小跑,路上也遇到幾個好事的婦人,大家打個照面,便心照不宣的朝著人群趕過去。
待來到王春秋家的時候,這裡已經圍了裡外三層。
她踮起腳,什麼也看不見,只聽見女人“嗚嗚”的哭聲,與兩個男人的怒吼聲。
她不禁問,“什麼情況啊?”
周邊的人一看是她,便主動讓出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