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時一蹦老高,“老公,你真是個偉大的思想家哲學家,千古難題都被你解了,你真是太厲害了。”
楊瑞眼裡流露出一絲寵溺和無奈,摟住她,“既然身子不舒服,便給我安分些。”
許真真吐吐舌頭,“我沒事,方才我騙你的。”
楊瑞:“……”
能將騙人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她可謂是天下第一人。
“騙我什麼?是沒來月事,還是肚子沒毛病?”
許真真就笑,“生理期是真的,肚子上個月就不痛了。不過,我月事不準,隔個幾日到幾十日都不出奇。”
楊瑞又是一陣無語。
許真真還要說什麼,門外傳來小丫頭青竹的叫喚,“夫人!大小姐她快要生了。”
“什麼?”她猛地站起,匆匆出去,拉開房門,“她不是還有一個多月才到產期麼?”
“奴婢聽說……”青竹戰戰兢兢的,“好像是大小姐從臺階上摔下來了。”
許真真腦袋“嗡”的一聲,轉身要往外跑。
楊瑞卻把她喊住,“拿點藥水去。”
藥水指的是靈泉水。
許真真便又掉頭,奔到櫃子旁拿。
她身上帶了幾個小瓶,怕是摔嚴重了不夠。
青竹傻乎乎的跟進來,許真真忙把櫃子合上,冷聲道,“你到外頭等。”
這新開的小丫頭,真是不懂規矩。
她皺了皺眉,感覺山泉水放這裡已經不安全,便決定全部帶在身上。
不是她敏感,而是她不確定暗中有多少人盯著自己一家,還是謹慎些好。
她把瓶子全堆在腰間,外頭罩了件寬大的外袍穿上,倒也瞧不出什麼來。
可奔跑的時候,瓶子發出撞擊的清脆聲,她只好又將一部分藏到衣袖裡。
就這麼火急火燎的一路小跑,來到醬油作坊,看著臺階下留下的一灘血,她腦袋又暈了暈。
如珠在她的督促下,一點點做出了改變。
特別是她懷孕後,更像是換了個人。
勤快上進,天天都到作坊裡看著工人,還學會了看賬本,算數;
回來便去伙房幫忙,也知道關心姐妹、對爹孃噓寒問暖。
她還一度懷疑這丫頭的靈魂被掉了包。
誰知有一次試探她,她語出驚人,“娘,我承認我懶,懶得思考,懶得動彈,什麼事兒也不想理會。
可如今我都是當孃的人了,我再這麼懶惰下去,我的孩子要怎麼辦?難道讓它以後也做一個像我這樣的廢人?那太可怕了,不如現在殺了我呢。”
許真真當時聽了目瞪口呆。
過了許久,才找回了聲音,“所以,你為了孩子而改變,卻從未想過我?”
“娘,瞧您說的,之前我玩命似的鍛鍊、節食,不就是為了你?我的身材硬是瘦了一半,你當沒瞧見麼?”
楊如珠跺腳,又開啟了她胡攪蠻纏模式。
然而總之,楊如煙洗心革面、奮發上進,夫妻倆幫著分擔了這個家庭的壓力,是最讓許真真省心的孩子。
今日她卻是出事了,從那幾級臺階上滾了下去!
這讓許真真如何不痛心?
原因先不追究,得保證她和孩子平安再說!
她深吸了口氣,幾大步跨上臺階,衝入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