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林瑾等人是官差,他們只敢暗地裡說,他不會聽見的。
即便他聽見了也不會往心裡去。
畢竟他這種人早就練就了刀槍不入的本領,些許閒話算得了什麼。
“那林捕頭找村裡人都說些什麼了?”
“無非是問楊康當初為何被趕走、李守業當時受傷有多重、都傷在哪些部位。”李婆子憂心忡忡,“我怎麼看這鱉孫,像是卯足了勁要弄些證據,好把楊瑞抓走下大獄啊?”
許真真不甚在意,“無妨。我夫君沒有對楊康如何,就算他栽贓陷害,也算計不到他頭上。”
李婆子欲言又止,猶豫了下,一拍大腿,“不行,我還是找里正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這幾個人趕走。整日在村裡晃盪,搞得人心惶惶。”
許真真沒有阻止。
而林瑾那邊,張振帶回來一個訊息,郭謙在城裡的總鋪子坐鎮,各個分鋪子的賬房掌櫃帶著賬本,來給他查閱,楊瑞壓根兒就沒出現過。
張振很是憤怒,“頭兒,我們被耍了!”
林瑾沒有回答,雙眸深處隱藏著怒火。
另外一名捕快急聲道,“頭兒,這楊瑞夫妻定然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畏罪潛逃了。咱們不趕緊鎖人回衙門審訊,還等什麼?”
林瑾沉默了很長時間,“今日天色已晚,鎖人也來不及,明日再說吧。”
張振激動地道,“頭兒,就怕夜長夢多啊。”
林瑾擺擺手,“無妨。”
他對這對夫妻很避忌,目前還不宜撕破臉。
今晚,且讓他再與許氏談談。
許真真回了空間,發現那匹馬不見了。
她心裡泛嘀咕,莫不是真被猛獸吃了。
但是,也沒有心思去尋,只匆匆上了二樓。
楊瑞還沒有回來。
她心裡七上八下的,坐在窗邊,拿起一本書看。
太陽慢慢西斜,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
馬沒有回來,也沒見他人影,她嘆息一聲,便出去吃晚飯、洗漱。
等到夜晚,她拿著油燈進來。
還是沒人。
她上了二樓,蓋上被子,閉上眼睛。
油燈沒吹熄,就那樣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