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內心深處,對她最好的人,除了親孃,便是鐵柱了。
許真真嘴角抽了抽,這小棉襖漏風啊。
嫌她給的關注不夠,便威脅要去找別人,真是個小壞蛋!
但她也不會說她,以免引起她的逆反心理,只道,“娘若有時顧不上你,你要及時提醒娘,讓娘做出改正。
而不是把娘對你的愛徹底否認,轉而投奔他人。那樣子娘也會很傷心的,明白嗎?”
小傢伙其實不太明白,但是聽她說會傷心,便乖巧的點了點頭。
“嗯嘛,真乖。”許真真親了她一口,牽她的手,“快去吃飯吧。”
“好。”她乖乖地任由許真真牽著去洗手,再次回到飯桌上,手還被許真真溫柔的握著,總算高興了。
“娘,我會幫你帶弟弟噠。”
“好,真乖。”許真真掐了掐她圓圓的小臉。
“丫頭。”溫老夫人去握許真真的另一隻手,憂心忡忡,“你這一懷便是三胎,你怕不好生產啊。”
這便是母親。
在別人都在為女兒歡呼、高興的時候,她首先想到的是女兒的安危。
許真真心裡溫暖,笑道,“娘,有藥水在,能隨時補充能量,沒事兒的。”
老太太還是蹙眉,“都說女子生孩子,就好比在鬼門關轉一圈,你還是做足準備的好。”
“娘,我知道了。”
……
第二日,許真真便去了辦公室。
這裡堆積了許多等待她或者楊瑞簽名的檔案,全都是關於桃花源建設的。
這個專案,她臨走之前,已經丟給李守業負責。
但是,有些決策,比如大宗採購、改造場地什麼的,就需要她和楊瑞敲定。
楊瑞在參加鄉試,考三場,足足要考九天,一時回不來,所有檔案都只能讓她簽署了。
她正埋頭苦幹呢,忽然聽到有人喊,“有山匪來了,大家快操傢伙啊!”
山匪?
她吃了一驚,從辦公室裡疾步而出。
見一些工人、管事全往外跑,便把其中一人喊住,“大壯,快去通知里正,糾集村裡的青壯年,一起去打山匪。”
“許大娘,不著急,咱村裡的漢子個個力大無窮,守業哥還請了個會武的師傅教我們些拳腳功夫,一個打三四個不成問題。
前幾日村裡來了十幾個地痞無賴,里正叔一敲銅鑼,大家一擁而上,放個屁的功夫,便把他們統統撂倒了。”
許真真驚訝,“我們這窮鄉僻壤的,怎會有人來鬧事?”
大壯撇了撇嘴,“見我們掙到錢了,個個都想來分一杯羹唄。有說要入作坊做事的,有的想幫著建房子、想來種菜種花的,可有許多人都沒經驗,里正叔要培養起來很麻煩,就沒要。
沒有被錄用的,心有不甘,便找了一幫人來找茬。一開始,守業哥賠錢了事,可他們獅子大開口,好話說盡也不依不饒,咱村裡人能看得過眼嗎?
大樹和阿達他們操起扁擔,便衝了出去。等里正帶著人趕到,那些混混全被幹趴下了。
第一回這麼幹,便有第二回、第三回,大家都懶得跟他們多說,操起傢伙就開幹。嘿嘿,可不能慣著這些混賬傢伙。”
大壯眉飛色舞,眼裡燃燒著熊熊鬥志。
許真真恍悟。
難怪方才那人喊山匪來了,聲音裡卻透著一股子興奮。原來是村裡人生猛得很,根本就沒在怕,都打出鬥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