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青石地面上,枯瘦的手指深深摳進地磚縫隙。他的道袍早已被冷汗浸透,花白的鬍鬚上沾滿血跡,卻仍強撐著抬起頭,用盡最後的力氣發出嘶啞的嘲笑
"咳咳你以為你能殺得了白螢?“老人渾濁的眼中迸發出驚人的亮光,”那丫頭一人一劍斬了五位煉虛五十幾位化神你算什麼東西"
白笛聞言突然暴起,一腳踩在族長胸口。骨骼碎裂的聲響清晰可聞,她卻笑得愈發甜美"老東西,死到臨頭還嘴硬?"
她俯下身,用白彥峰修長的手指掐住族長下巴“你真當白螢是靠實力做到的?”指尖黑霧繚繞,慢慢腐蝕著老人乾枯的麵皮,“她不過是借了上古大陣的威能——而且"
白笛突然貼近族長耳邊,聲音輕得如同情人低語”那陣法只能維持三天呢。三天之後,那陣法就失去能量,沒有用處了。"
族長瞳孔驟縮,破碎的胸腔劇烈起伏。這個訊息如同一柄利劍,將他最後的希望徹底擊碎。
"不可能"老人艱難地喘息著,"靈隱宗齊浩元他們"
"哈哈哈!"白笛突然仰天大笑,白彥峰俊朗的面容扭曲成猙獰的模樣,"那些蠢貨現在怕是正忙著瓜分戰利品吧?"她猛地扯起族長衣領,"白螢這次殺死那麼多厲害的修士,可是和很多宗門結下了大仇。等那些修士的宗門知道真相,你猜他們會怎麼做?"
都不等白家大長老說話,白笛就幫著他說道
議事廳內倖存的幾位白家子弟面如死灰。他們中最年輕的一個弟子突然跪倒在地,崩潰大哭“完了全都完了"
白笛滿意地欣賞著眾人的絕望,優雅地轉了個圈”看看這具身體,“她撫摸著白彥峰稜角分明的臉龐,”多完美的偽裝啊。"指尖順著脖頸滑到胸口,"親愛的姐姐一定想不到,原本想要來找她求和的哥哥會忽然對她出手吧。"
白笛怎麼甘心讓白螢死得那麼輕鬆,她要把白螢的功力像現在一樣也吸走。
白螢身體裡的聚靈珠,她也很喜歡。
她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殺死白螢,她要把白螢變成一個廢人,然後狠狠地折磨她,要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儲物袋中,周穎的指甲早已深深掐入掌心。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她卻渾然不覺。透過袋口的縫隙,她看見白笛正用白彥峰的身體擺出各種姿態——那是她兒子生前的習慣性動作,如今卻被這個惡魔模仿得惟妙惟肖。
"峰而螢兒"周穎的眼淚混著血水落下。
白螢那個孩子,好不容易找回來。她從來沒有給過她愛。
她從始至終一直都是偏向白笛的啊!
可是現在,白笛殺了白彥峰還不夠,還要把她的另一個孩子也殺死!
白笛的識海中,一縷微弱的意識正在掙扎"小笛住手"
"閉嘴!"白笛暴怒地捏著儲物袋,“我就知道你捨不得她!還說什麼最愛我!騙人的,你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