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笛的魂體劇烈顫抖著,白彥峰的面容如融蠟般扭曲變形。
"什...什麼叫你的陣法?"她的聲音尖利得變了調,"這明明是我們的..."
她猛地轉向身旁的魔族男子,魂體因為憤怒而不斷膨脹:"你不是說這陣法萬無一失嗎?不是說大羅金仙入陣也要任人宰割嗎?"
魔族男子面色鐵青,骨節分明的手指飛快結印。
血色符文在他指尖跳動,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激起半點陣法波動。
他額角滲出冷汗,又嘗試了三種不同的破陣手訣,卻只換來陣法更強烈的反噬。
"不好!陣法真的失效了。我們被困在了一座新的陣法之中。"
他突然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掌心,血遁——
為今之計只有立刻離開這裡。
這白螢竟然連這種陣法都能夠輕易破解,又擁有殺陣如此可怕的殺器,他若繼續在這裡停留,必死無疑。
血霧炸開的瞬間,那魔族的身形化作一道紅光朝門外激射而去。
然而就在觸及門檻的剎那,金色陣紋突然亮起,將他狠狠彈了回來。
"砰!"
魔族男子重重摔在地上,黑袍被陣法之力撕得粉碎,露出佈滿魔紋的軀體。他不可置信地摸著凹陷的胸膛:"本座的破陣血遁...居然..怎麼可能?."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白螢。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我明明算計好了一切.......”
"明明算計好了一切?"白螢的腳步聲如同催命符,每一步都讓地面泛起金色漣漪。
她突然伸手,金色電光如靈蛇般竄出,精準扣住這魔族的咽喉。
"我白螢——"她指尖發力,電光化作實質般的鎖鏈,"最擅長的就是以陣破陣。"
魔族男子瞳孔驟縮:"所以你從一開始就知道這是個陷阱?否則你不可能在如此快的時間內破陣。"
"當然。"白螢輕笑,龍鱗從她袖中飛出,在周身盤旋,"從你們在祠堂外探頭探腦時,我就開始改寫陣法了。"
白笛的魂體發出刺耳的尖嘯:"不可能!你明明..."
"明明應該中計?"白螢突然收緊鎖鏈,"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願意和你回來?"
白家的那群人如此薄情寡義,她怎麼可能會再回來?
她會回來,只能是,她要殺了白笛!
沒有想到她竟然留了一個後患,白笛竟然沒有死!竟還奪走了白彥峰的身體。
不過沒有關係,現在她也該死了!
魔族男子突然暴起,破碎的黑袍下魔紋盡數亮起。他雙手化作利爪,指甲暴漲三寸,帶著腥風撲向白螢:"給本座死!"
“轟!”?
龍鱗與魔爪相撞,刺目的光芒如炸開的烈日,強烈的氣浪將方圓百米內的砂石都掀上了天空。
魔族男子招式狠辣至極,每一擊都裹挾著腐蝕性的黑霧,所過之處,空氣都發出“滋滋”的灼燒聲,地面上留下道道焦黑的痕跡。?
白螢身上的龍鱗閃爍著冷冽的銀光,那可是連化神期修士在功力加成下都能一擊必殺的恐怖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