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龍鱗穿透魔族男子的身體,卻詭異至極——傷口處沒有鮮血流出,反而是漆黑的魔氣翻湧,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彷彿從未受傷。?
“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你那龍鱗厲害。可是那又怎麼樣?我是小瞧了你,但是你也小瞧了我!”
魔族男子張狂的笑聲迴盪在天地間,他眼中閃過一抹狠厲,身形化作一道漆黑的光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白螢,蘊含著毀天滅地力量的拳頭,狠狠朝著白螢的身上砸去。?
“啪!”?
關鍵時刻,崆峒印金光大作,瞬間變成一座巍峨大山,狠狠砸在魔族男子身上。
“轟!”
一聲巨響,大地都為之震顫,煙塵四起。
那魔族男子被直接壓扁,整個人嵌入地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深坑。?
然而,當白螢將崆峒印收回的剎那,詭異的一幕再次上演。
魔氣翻湧間,那魔族男子緩緩從坑中站起,身上竟無半點傷痕,彷彿剛才的重擊不過是一場虛幻。
白螢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凝重,眼前的敵人,似乎再多的攻擊對他來說都如隔靴搔癢,這場戰鬥,遠比想象中更加棘手。
"哈哈哈——"
刺耳的笑聲在煙塵中迴盪,魔族男子的身軀如同流動的墨汁,從被壓扁的狀態緩緩恢復人形。他扭曲的面容上帶著猙獰的快意。
"本座修煉《玄陰不死身》三百餘年,"他活動著新生的脖頸,發出令人牙酸的"咔咔"聲,"就憑你這點手段..."
話音未落,他的右臂突然暴漲,化作一條佈滿倒刺的觸手橫掃而來。
白螢急退三步,觸手擦著她鼻尖掠過,將身後的石柱攔腰擊碎。
"沒用的。"魔族男子陰笑著收回觸手,"任你法寶再多,也傷不了本座分毫。"
魔族男子周身魔氣突然凝滯,暗紅色瞳孔劇烈收縮。
他想起三日前白螢祭起殺陣時,天地變色的威壓,至今仍讓他後頸發涼。
此刻看著對方接連祭出崆峒印、龍鱗等法器,卻遲遲不動用殺陣,喉間突然溢位沙啞的低笑。
“原來如此!”
魔氣在他指尖凝成尖銳骨刺,卻在笑聲中寸寸崩解。
"本座早該想到的!那日你斬殺化神修士時,殺陣的威力比之前弱了三成不止!"
白螢神色不變,但握著崆峒印的手指微微收緊。
魔族男子像發現獵物弱點的野獸般興奮地踱步:"你根本沒法再次啟動真正的殺陣!那些雷霆,那些鎖鏈..."他突然仰天大笑,"都是假的!”
“那殺陣是真的已經失效了!我就說你剛剛啟用殺陣殺死那些化神期修士的時候,怎麼那麼奇怪——”
白笛的魂體聞言劇烈顫抖:"什麼?那剛才在靈隱宗......"
"剛才她騙他們的!"魔族男子猛地指向地面逐漸暗淡的金色陣紋,"這根本不是殺陣,是她仿製出來的假陣法!”
他突然化作一道黑影掠至半空,猩紅的魔紋在暮色中如燃燒的火焰:
“原來竟是用集整個靈隱宗之力偽造殺陣來殺敵!那些蠢貨還以為是上古殺陣現世,巴巴地將魂血獻給你……”話音未落,他突然周身魔氣暴漲,五指成爪直取白螢面門,“現在沒了殺陣,看你還拿什麼與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