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是顧西至之後，烏雪松了一口氣。

顧西至耐心奇差，沒什麼前奏，幹澀導致幾次都失敗了，烏雪疼得眼淚快出來，她在破碎中出聲：“……輕點，我是第一次。”

此話一出，顧西至果然停頓兩秒，動作也輕柔起來。

烏雪挺直背，迷亂中分神的想。果然男人都會對第一次的女人格外憐惜。她並不是第一次，生澀只是因為好久沒做過。

她經常用這樣的小謊話達到目的，女人天生有做騙子的天賦，隨便說兩句，掉幾滴眼淚，男人就會卸下所有防備，對自己的話深信不疑。

顧西至是，林鴻舟也是。自己競賽只是因為吃了家裡送來的飯才拉肚子，而不是因為林鴻舟送的東西。

……

酣戰結束之後，顧西至繫了件鬆鬆垮垮的浴袍，坐在單人沙發上抽煙，烏雪皺眉，聲音還有未消散的情與味兒，嘶啞嬌軟，男人最是聽不得這樣的聲音。

“把煙掐了吧，我不喜歡。”烏雪說完，輕聲咳嗽了兩句，柔弱可憐。

煙霧中，顧西至嘴角上揚，起身走到她面前，對著她的臉，吐了一口煙圈。

“咳咳咳……”烏雪是真被嗆到了，“好嗆！”

顧西至沒理，繼續抽煙，整個房間煙霧繚繞，尼古丁味蔓延，湊近揶揄道：“第一次就這麼會叫？你還真是天賦異稟呢。”

烏雪皺眉，旋即擠出笑容，“可能吧。”

顧西至直勾勾地看著她，“你之前都是蹭蹭，沒進去是吧？”

烏雪終於察覺到不對，笑容維持不住，“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第一次的意思。”顧西至懶洋洋的，表情依舊混不吝，“小姐，和我玩手段，你還是嫩了點。”

“那你還……”烏雪消音，瞪大眼睛，“你是裝的？”

顧西至一根煙抽盡，隨意投進煙灰缸裡，挑了挑眉梢，“情趣，你喜歡嗎？”

烏雪深吸一口氣，強忍著把怒意壓下，“喜歡，如果你能幫我送許澄意進監獄，我就更喜歡了。”

顧西至看著她，良久，莞爾一笑，“可惜啊，露水情緣，我不要你的喜歡。”他頓了兩秒，湊近，笑意不達眼底，“說實話，你的喜歡，有點髒。”

“你什麼意思！”烏雪瞪大眼睛，“你吃幹抹淨不認人了？”

顧西至笑，“我有答應你什麼嗎？”

“你！”烏雪怒氣熊熊燃燒，“你信不信——”

“我信。”顧西至打斷她，“能主動賣自己的人，你做什麼我都信，但沒用哦。”

烏雪雙目赤紅，死死地盯著他，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拿男人的無恥無可奈何。過了一會兒，她決定打感情牌，“可我們剛才熱烈地吻過，你應該也知道，我也不是亂搞的人，我談的都是正經戀愛。”

“你是不是覺得，我和你睡，就要幫你做事啊？”

烏雪抿唇，雙眼含淚地看著他，顧西至承認，她的確很美，可惜，美貌搭配任何才能都是王炸，唯有單出，是死局。

“談交易，是要資本的。”顧西至欣賞著她此刻的崩塌和破碎，他就愛戲弄自作聰明的人。

顧西至挑起她的下巴，像是打量一件物品，“你這樣的女人，我一週都要睡幾個，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免費的雞，真把自己當豪門小姐了？”

“顧西至！”烏雪想拿枕頭打他，被顧西至掃了回去，反手給她一巴掌，打得烏雪徹底懵了。

“想算計我？也要想想自己的本事。”顧西至慢條斯理整理浴袍，“我可不是林鴻舟，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