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澄意:我絕對沒有把你當替身的意思!】
本想說出夢境的事兒,但那個夢的內容,實在說不出口。張則安還是沒有回。許澄意努力猜想他生氣的點。
過了會兒,她試探性地發問:
【許澄意:你是吃醋了嗎?】
張則安一直都在整理資料,運轉不停地腦子宛若一團漿糊。看見許澄意發來的訊息後,反應了兩秒,隨後往上滑。
看到替身兩字時,無聲冷笑。
他現在清醒得很,自己絕對不可能是林鴻舟的替身,唯一的相似點只有性別,不知道那天她抽了什麼風,之後有時間自己會搞清楚。
至於吃醋?
【a:沒有。】
【a:我在工作。】
許澄意看著這兩條訊息,明白他不想再聊下去。文字訊息無法傳達人的情緒,不知道現在張則安,到底是什麼意思。
仔細想想,他說的也不像氣話。畢竟他才是老闆,上位者不會為下位者生氣。
這個協議,本來是許澄意提醒自己不要淪陷的,可自從提出來後,自己每分每秒都在淪陷,情迷時提醒自己上下位關系的,反而是張則安。
自嘲地笑了笑,許澄意暗嘆自己不長記性,永遠為感情淪陷。她反反複複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想了個便,最終決定擺正自己的位置。
雖說烏臨已經因為二次騷擾入獄,但他的家人未必會善罷甘休,自己仍舊需要張則安的幫助,耍賴無視協議最後損失的還是自己的利益。
在這個海龜遍地走,千金做銷售,三六九等比封建社會還要嚴苛的行業,把自己和張則安繫結在一起,也算為自己尋到一個底牌,否則連魚死網破都做不到。
為了利益,協議要簽。
【許澄意:我明白的自己的位置,你才是老闆,我是被包養的。明天之前我會把包養協議起草好,你看了沒問題的話,簽個字。】
也不管張則安回不回,許澄意關了靜音睡覺。
週一照舊開了晨會,許澄意的成績淪為倒數第一,周韜當即投來擔憂的表情,只是這擔憂下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讓他的表情格外扭曲。
會議結束之後,周韜立馬上前表示了“關心”,溫柔地安慰她還有一個星期,不著急。這話裡的虛情假意都快要溢位來,許澄意也挺佩服他。
不管不管自己的壓力有多大,此刻有多焦慮,都沒有表現出來。
周韜擺明瞭想看她笑話,當然不能如他的意。
許澄意一直不接話,周韜討了個沒趣,默默回了自己工位,還不忘大大剌剌翻了個白眼。許澄意全然無視,簡單收拾了下,立刻離開。
“切!”周韜故意提高聲音,“表面裝不在乎有什麼用,著急出門暴露一切。”
沒理會這個碎嘴子,許澄意頭也不回地離開。
只是到了一樓,前臺忽然叫住,說有她的東西。
許澄意狐疑,花她已經和林鴻舟說過,不要再送,這次又有什麼?
“喏,新款蘋果手機,不搞浪漫搞務實,進步了呀!”前臺笑眯眯地把東西遞過去,“他總算是開竅了,整天送那玫瑰花,不中用。”
許澄意訕笑著,這手機一萬多,得找個機會退回去。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提袋子道謝後,匆匆往外走。
到達預約的網點之後,許澄意提前做了功課,按照對方的需求把合適的産品介紹出去。看得出來,對方很滿意,但沒有提出進一步的打算。
許澄意想推進,對方笑眯眯地誇她,愣是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