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無聲嘆了口氣，許澄意試圖根據得到的資料，重新再說一次，“何經理，我們——”

“好了許小姐。”何經理笑著打斷她，“你說的夠清楚了，我也明白你們的優勢，但我們有自己的流程要走，後續我再聯系你好吧？我等會兒還有客人，就不送了。”

糾纏無益，許澄意揚起禮貌地笑，體面離開。

天上的太陽好像是奔著把人烤死去的，剛一出門，許澄意有種目眩的感覺。早上只喝了杯黑咖，算時間也到中午了。

找了個沙發坐下，她從包裡翻出一包餅幹，慢慢吃著。

方才一直忙碌沒有感覺，現在突然鬆懈下來，盤旋在頭頂的業績像一座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

東西賣不出去也不全是因為她的原因，因為新出的政策，大家的投資偏好有所轉變，原油類基金肯定滑坡，這是必然。

只是領導是不會體諒這些的，他們只看結果。

散漫的眼神隨處亂瞥，直到看見了烏雪。

她拎著公文包，從電梯口出來，倏忽之間，她們的視線對上。

烏雪上去談工作，對方始終沒給準信兒，她心裡一肚子火氣，正好沒處發洩。

“你在這兒工作？”烏雪笑著在她對面坐下，許澄意不覺得兩人是可以坐下來閑聊的關系，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簡單收拾了一下，離開。

“等等。”烏雪追上去，自顧地說：“真是沒想到，你又給我弟弟弄進去了。”

許澄意偏頭看她，她笑意瑩瑩，不像是為弟弟打抱不平。她一直跟著，還真是甩不脫，許澄意揚起微笑，“你可以再撈出來。”

“不行啊。”烏雪笑意微收，有些苦惱，“你找的人更厲害，我可比不過。”

烏雪似笑非笑，似乎在暗示許澄意的手段不幹淨。許澄意失笑，抬眸看過去，興致缺缺地反問：“你第一天知道我比你厲害嗎？”

烏雪臉色一變，笑容幾乎維持不住，她沒想到許澄意會反擊。

“連林鴻舟，你都是撿我不要的。”許澄意笑得溫婉，平靜的語氣嘲諷意味拉滿，“哦，可能還沒撿上，畢竟他還一直卑躬屈膝的求我複合呢？每天給我送花，這不，知道我手機用舊了，還給我換了手機。”

許澄意晃了晃手裡的袋子，發現烏雪眉宇間的怒氣後，心裡無比暢快。

烏雪的崩掉的臉色很快恢複如常，她沖許澄意笑笑，她本就長得得美豔，這一笑更是魅惑無比。

許澄意冷眼看著，不明白她沖自己笑什麼，難道自己還會下腹一緊嗎？可惜，性別不對。甩開她扯著自己的手，許澄意大步流星地沖了出去，招手攔了輛車。

烏雪冷冷盯著她的背影，心裡的憤怒幾乎將她吞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揚起笑臉，朝旁邊的前臺走去。

她要搞清楚，許澄意是來做什麼的。

計程車上，許澄意暗罵一句神經，隨後拆開手機袋子。本來還想還回去的，現在覺得不要白不要。

袋子裡除了手機，還有一個發票，不小心掉出來。許澄意準備丟掉，發現背面還寫了字。

to許澄意：

那天只是逗你玩，你們方部長邀請我過去的，抱歉，這個很適合你。

蒼勁有力的字型，一眼便看出是張則安寫的。

至於紙條的內容。

即使張則安表現的不明顯，許澄意也完全明白他的高傲，那是上位者的習慣性俯視。

他會道歉，完全在預料之外。

而且道歉的話寫在小票上……許澄意噗嗤一下，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