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997若也發瘋,他可等不到別人了,他不想拿自己和談槐燃的未來去賭。
阿七張了張唇。
他想,湛月清並不清楚,一個系統能為人生出情感是意味著什麼。
“可是木無的愛,也許不長久。他終究是帝王,你要為自己留後手。”阿七盯著他,說:“主人……”
湛月清毫不猶豫的打斷了他的話:“不會的,你別總懷疑他。”
阿七無奈了,蔫了,抬手捂住腦袋,“好吧,那你要我為你做最後一件什麼事?要我當你養在春蘭樓裡見不得人的情夫,還是□大□好的全自動玩具?”
湛月清捂住耳朵,愕然的看著他:“到底誰說話直白啊!”
“誰叫你躺0呢。”阿七挑眉,“不然我就說我變成q趣娃娃了。”
湛月清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我要你輔助談槐燃,勝了這場仗。”
阿七一頓,卻是早有預料,“我只能說盡力。我幹擾不了本來的結局。”
那不就還是死暴君?湛月清皺眉,氣得站起來了,“那要你有什麼用?”
阿七一哽,“不,我的意思不是原來那個結局,而是有了你以後的結局——原來的結局裡你又不叫這個名字。”
換而言之,他們都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樣,他只能盡己所能,幫助談槐燃。
湛月清抬手按了按眉心,“罷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是要和他一起去的。”
“……我覺得你首要擔心的是,談槐燃不會讓你上前線,而且他不見得會信任我。”阿七看著他,“他的性格,你知道的。”
湛月清微微一笑,“我偷偷去不就好了?”
……
談槐燃覺得最近湛月清安分的有點可怕,讓他想起以前養貓的時候,三分鐘不見貓,貓已經把他的電腦摔了個稀巴爛。
帝王禦駕親徵要準備的事情極多,先是祭祀祈禱,後又要在帝京長街上游行。
待他終於有了時間,去藥局看湛月清時,才發現是自己冤枉湛月清了。
他沒有搗亂,只是在熟悉藥局的人、處理藥局的事。
“這個藥的材質不對,”藥局裡,湛月清身邊圍了一群人,看上去是杏林院的學生,“正常曬幹的情況下,它摸起來不是這種潤的,是幹的……”
“那它是怎麼了呢?”有學生疑惑的問。
湛月清輕笑一聲,卻將那一桶藥材都拎了起來,放到了桌面上,又捏出幾棵藥材,掰開——
“你看,裡面是有水的,這東西不能泡,如果泡了會損害藥效,也會影響稱重……”
“原來如此!”
眾人受教。
“怎麼杏林院的學生也來這裡了。”
一道低啞的聲音突然響起,湛月清轉過頭,是談槐燃來了,他本能的放了手裡的東西,看向了他。
有學生眼尖的看到湛月清耳朵紅了,心中納罕是何人讓他露出如此神色,忍不住扭頭一看,卻嚇得連忙跪了下來,“參加陛下。”
天色漸晚,談槐燃卻心情很好,抬手示意平身。
“戌時了,都回去吧。”湛月清下了令,掃了眼那些跪著的、微微顫慄的學生們,心中忍不住憐愛了,“明日再來。”
眾人散了,堂中很快只剩他們兩人。
“陛下怎麼突然來了?”湛月清無比自然的湊進他懷裡,坐在他大腿上。
“來看看你這幾天怎麼沒去找我。”談槐燃抱緊他,神色柔了下來。
他今日穿了身暗藍色勾銀繪龍袍,如此軟下神色,銳利的眉眼一鬆,眉目間多了幾分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