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個小小的動作,荷回便立即感覺到脊背上升騰起一股酥麻,不受控制地仰頭吐出一口熱氣,神色一下重新變得迷離起來。
皇帝似乎也注意到了她的變化,望著她,手頓了一下。
她滾動喉嚨,啞聲輕喚:“......皇爺。”
“還記得方才朕對你說過的話麼?”他提醒她。
話,什麼話?荷回迷迷糊糊,不知發生了什麼。
皇帝輕輕箍住她下顎,沉聲道:“保持清醒。”
話音剛落,手便在她耳垂上輕輕捏了下,荷回感到疼痛,神絲瞬間就蘇醒了幾分,咬著唇,深怕自己再陷入混沌之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皇帝見狀,這才繼續動作,將她裡衣解開。
又為了方便褪衣裳,將綁著她手腕的汗巾子解下來,一隻手伸到她背後,叫她後背離開石頭,單手褪下那兩層衣裳。
荷回仍舊閉著眼,紅唇輕張,從嗓子眼兒裡發出一聲輕哼,胸膛不住起伏。
皇帝視線垂下。
如今她上半身,就只剩這一件輕薄的大紅肚兜了。
自從他下令讓尚服局將宮眷的衣裳都改得寬大以後,她應當就再不曾用過裹胸布。
肚兜輕輕掛在她雪白纖細的脖頸上,搖搖欲墜,彷彿下一刻就要掉下來。
皇帝忽然想起幾月前在雨花閣那件屋子裡瞧見的情形,繃緊了下顎,眸光沉沉。
不過最終,他的目光並沒有在上頭停留多久,很快便移開了視線。
這東西就不必解了。
皇帝將那大氅鋪在石頭上,想叫荷回倚上去躺好,俯身之時,手忽然碰到了方才他看的地方。
他愣了愣,想將手收回,卻被荷回一把按住,半晌,她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緩緩睜開眼,目光迷離。
意識到她已經快要徹底失去神志,皇帝想將手抽出來:“禦醫很快便到。”
所以,再忍忍。
荷回貼過去,愈發緊緊抓住他的手,皇帝能感受到她在他手背上有多用力。
只聽她語氣急切,“......他究竟什麼時候到,若他不來可怎麼辦。”
皇帝說不會。
荷回卻忍不了,求著叫他幫她。
皇帝喉結滑動,“怎麼幫?”
荷回湊過去,在他身邊輕聲耳語。
她身上確實越來越燙,臉色也越來越不對勁,皇帝不知這藥的藥性究竟如何,怕她真有個好歹,有些猶豫,想要走,卻被她按住手。
皇帝眸光微閃。
就像她說的,只是抱著而已,並不做別的。
半晌,終於點了頭,說好。
倚坐在石頭上,將大氅蓋在荷回身上,將人連衣裳從身後緊緊抱在懷裡。
“這樣可好受些?”
荷回仰頭,說不上是痛苦還是舒坦,沒有回答,只是摟著他,往他唇邊湊過去。
皇帝回應。
恍惚間,荷回聽見耳邊傳來一陣黏膩的水聲,迷濛著想,應當是離河太近的緣故,河水奔騰得太急,所以才有這樣大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