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回輕哼著,下意識轉過頭去看身後的男人,眼神中帶著明顯的嬌嗔。
這人太壞了,她不過說了句熱,他也不管旁人瞧沒瞧見,便將她帶到這裡來。
先開始還只是單純地脫衣散熱,但他太熟悉她的身體,以至於只是在脫衣時指尖狀似無意識地在她某些地方劃過,便能勾出她身體裡的燥火。
她幽幽抬眼瞧他,如泣如訴,可他卻還一本正經。
“做什麼?”
最終還是她舉旗投降,主動投懷送抱。
見她神色恍惚,皇帝以為她不適,停下動作,“在想什麼?”
荷回從紛亂的思緒中抽離出來,望著身後的男人,一字一句道:“皇爺,您真好看。”
妖精。
話音剛落,皇帝便眸色一沉,咬上荷回一張一合的唇。
到最後,荷回脫力,整個人往後坐靠在皇帝身上,不知今夕是何年。
意識漸漸回籠,察覺到小腹上有東西,一低頭,發覺卻是皇帝的手。
他手掌寬大,十指修長,掌心因為常年握兵器,生有一層薄繭,落在她肌膚上,只是一陣又一陣帶著癢意的輕微刺痛。
荷回低聲喟嘆,手覆在他手背上,“皇爺,外頭還有人在等。”
他們扔下那麼一大幫人到這裡來,終究不妥。
皇帝在她耳邊輕輕嗯了一聲,只是垂眼看著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眸色沉沉。
“這裡,說不準當真已有朕的孩兒。”
他的手在她小腹上輕輕動了動。
荷回也想,但她知道不是。
說來也怪,她同皇帝這幾個月來成日廝混在一起,可肚子終究是沒個動靜。
再如此下去,太後遲早會發現端倪。
此時她小腹微凸,不過是因為......
他留在她身體裡的東西太多而已。
荷回抬頭瞧了一眼皇帝,將腦袋深埋進他脖頸。
當荷回收拾妥當,從寢殿出去時,皇帝卻並不在院中。
問過宮人才知,原來是淑妃來了,同皇帝正在隔壁偏殿談話。
荷回點了頭,站在原地許久,垂下了眼簾。
暖風從前頭儀門處穿堂而過,帶來一地的海棠。
淑妃也是皇帝的妃子,資歷比她老上許多,皇帝別說同她說話,便是同她做些別的事,都是應當的。
荷回不知自己究竟別扭個什麼勁兒,大約是這些時日只她同皇帝待在一起,叫她生出他只有她一個的心思來。
她笑自己傻,如今能位列皇貴妃已經是榮寵之致,又哪裡敢求別的?
抬腿要走,然而到了宮門口,還是返了回來。
不知不覺走到左邊偏殿窗下,卻聽裡頭傳來淑妃平靜卻又悽愴的聲音。
“皇爺,皇貴妃究竟知不知道,您將她捧得這樣高。”
淑妃似乎停頓了下,這才接著道:
“是存了利用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