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分辨玉石,填寫答案的速度,可以說是非常之快,玉石分辨對於鑑定師亦或是玉雕師而言,都是一個基本功而已,連玉石都分辨不出來,你當鑑定師還準備根據玉石上的技法,來鑑定出這玉石是哪個朝代製作的嗎。
同樣,做為一個玉雕師,連玉石分辨都不能的話,又如何能根據玉石的特性,玉石的結構形狀,來設計玉石雕刻的題材。
而寫字的速度,對於他而言,更不在話下,在練習繪畫之術,他同樣在練習著書法,現在雖不是毛筆,但透過毛筆鍛鍊的對手腕有著極強的控制力,所書寫出來的文字,非常秀逸而精緻,讓人如沐春風一般。
“哼,寫得快又如何,到最後肯定是零蛋。”正在陳逸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從塑膠筐中拿出玉石,然後看了一眼,便開始書寫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一聲冷嘲熱諷的聲音。
陳逸抬頭一看,卻是笑了笑,他之前只是顧著分辨玉石,倒是沒有在意,在他的右方,所坐著的那名參賽者,正是周秀龍這個逗比。
此時這個逗比正咬著筆桿,一臉不屑的望著陳逸,而手上,拿著一塊分辨起來有些難度的翡翠。
對於一些能力非凡的鑑定師而言,鑑定出一塊玉石或者翡翠的等級特徵,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而對於一些接觸玉石較少的人,哪怕將冰種和玻璃種翡翠擺在他的面前,他恐怕都分辨不出來。
陳逸笑了笑。看這小子那一副便秘的模樣,就知道他難產了。連這塊翡翠都分辨不出來,足可見這小子的基本功有多差,還妄想在比賽上獲取名次,與他作對,簡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
他看了看塑膠筐裡僅剩的最後一塊玉石,面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扭頭看了一眼,發現周秀龍還在朝他這邊望著。頓時拿著這塊玉石,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後在白紙上寫下了這塊玉石的特徵,舉起了自己的手,“評委老師,我作完了。”
聽到陳逸的話語,臺上的七位評委有些驚異。現在距離比賽不過才四十分鐘而已,這小夥子竟然將二十塊玉石全部分辨出來而且書寫下來了,這也太快了吧,別說分辨了,就連寫下那幾個特徵,都不止一分鐘。
一位評委走了過來。看了看陳逸那張白紙上,寫滿了一行行秀逸精緻的文字,頓時第一觀感便非常好,在看到陳逸所寫的一些詳細特徵時,他更是有些驚異的望了望陳逸。
“評委老師。請問我可以離開了嗎。”陳逸笑著說道,在這裡繼續浪費時間。可不是他的作風,與其如此,倒不如回酒店品品茶,作作畫。
那位評委這才從陳逸所答的文字中回過神來,連忙點了點頭,“恩,嶺州玉雕陳逸,這上面的答題,你確定不再修改了嗎。”
“是的,評委老師。”陳逸點頭一笑。
“那好,你可以離開了,記住下午準時過來參加第二場比賽。”評委老師點了點頭,向陳逸作了提醒,然後便拿著這張白紙走向主席臺,他想讓其他的評委,看一看這嶺州玉雕的參賽者,基本功是多麼的深厚。
而陳逸,在桌子上收拾了一下,然後對著右邊的周秀龍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並且嘴巴無聲的動了兩下,一直緊盯著陳逸的周秀龍,豈能不知這兩個口型是什麼,就是他自己常常說的逗比。
他頓時一怒,拿起手上的玉石拍了拍桌子,“你小子再說一遍。”
“怎麼回事,給我安靜。”看到這一幕,頓時所有的評委和現場旁觀的人員都圍了過來,擔當主評委的玉器協會會長,讓工作人員維持上秩序,然後走到了周秀龍和陳逸二人身邊。
“幹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這位主評委面色嚴肅的說道。
“姚會長,他剛才罵我逗比,這是對我的挑釁和汙辱,更是對考場神聖莊嚴的褻瀆,我強烈要求將他趕出玉雕比賽。”看到這幾位評委,周秀龍彷彿有了主心骨,指著陳逸,義正嚴辭的說道,一開口,便想要致陳逸於死地。
聽到這周秀龍的話語,呂老輕輕一笑,如果換做他剛剛遇到陳逸或許會認為陳逸這次最少也會有小麻煩,但是現在,看到陳逸面上那平和的笑容,他已然知道陳逸有了辦法。
眾位評委的目光不禁看向陳逸,那位姚會長面色嚴肅的望著陳逸,“陳逸,請問你有沒有說出對周秀龍的汙辱詞語。”
“評委老師,我剛才交完答題紙,正準備離開,忽然我右邊的這名參賽者便如同瘋了一般的站了起來,朝我大吼,在此之前或者是期間,我根本沒有做任何的動作,說任何的話語。”陳逸看了看這姚會長,一臉無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