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品價值:郎世寧所畫之瓷板畫,所繪馬匹栩栩如生,尤其在瓷板上彩繪,實屬罕見,上有乾隆御題文章,並定出每匹駿馬之美名,其有著極大的藝術和歷史價值。”
“此瓷板畫一套八件,此一件乾隆定名為霹靂驤,單此一件而言,價值很高。”
看到這資訊,陳逸內心的震驚簡直猶如驚濤駭浪,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隨意放在箱子裡的白瓷板,其白釉下方,竟隱藏著郎世寧所畫的八駿圖瓷板畫。
怪不得他剛才仔細觀察瓷胎時,發現比其他的瓷板畫要厚上一些,兩層釉胎加一塊,自然而然非常厚重。
一件的價值為很高,陳逸內心充滿了感嘆,五百萬到一千萬之間,這僅僅只是一件的價值,就算是康熙十二花神杯,一件價值也不過如此而已。
他看著這白白的瓷板,腦海中浮現出了鑑定資訊中的霹靂驤的影象,上面有著乾隆御題文章,而且更有著郎世寧恭畫的落款。
對於郎世寧此人,但凡是古玩界的收藏家,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郎世寧可以說是唯一一個在華夏取得了極大名望的外國人。
其畫作收藏價值非常的大,瓷板畫,在幾年前也曾出現在拍賣市場上,那是郎世寧在乾隆年間所繪製的雍正十二月圓明園行走圖,共十二塊,以一億四千四百萬人民幣成交,換算起來,一塊價值也差不多為一千二百萬。
而這八駿圖瓷板畫,恐怕達不到一千萬,也差不了多少,而且那圓明園的瓷板畫是以成套出售,如果八駿圖成套的話,或許可以達到這種價格。
“陳小友,怎麼了,對這白瓷板感興趣啊,是不是想要自己動手畫一畫,那就別選擇這個箱子裡的了,這可是燒製好的瓷板,而且從上面的牌子你也能夠知道,這是胡老闆的傳家寶,專門用來賣給土豪的。”這時,看到陳逸一直在觀察著白瓷板,一旁的丁潤不禁笑著走過來說道。
陳逸不禁一愣,“丁叔,這不是是胡老闆的傳家寶嗎,那為什麼還要拿出來賣呢。”
“哈哈,有句話說的好,世界上沒有永久的敵人,只有永久的利益,胡老闆將這傳家寶拿出來,自然是為了利益,這白瓷板曾經做過鑑定,確實是乾隆年間燒製的,只不過上面一片空白,沒有任何的圖案,所以價值根本不高,稱之為傳家寶,也只是胡老闆為了證明他祖上曾經為宮裡做過事而已。”
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大笑了一聲,然後指著這白瓷板,繼續說道:“現在他拿出來,是想要讓一些不在乎錢的人,買下來,然後繪上圖案,當成老物件而已,從而讓這些沒什麼收藏價值的白瓷板,換取更大的利益,你如果想畫的話,一會讓胡老闆給你另外找沒有燒過的白瓷胎畫。”
“我只是覺得這白瓷板有些奇怪,瓷胎好像很厚。”陳逸此時面帶奇怪的看著白瓷板說道。
丁潤不由一笑,“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說不定是當時宮廷裡特意要求的,也有可能是胡老闆祖上瓷胎上的太厚了,宮裡沒有要也不一定,這一箱子八塊白瓷板,還不知道他賣出了幾塊呢,我們去欣賞瓷板畫吧,一會等胡老闆來了,讓他帶我們去畫瓷板畫。”
陳逸想了想,展顏一笑,“丁叔,你去吧,我再研究一會,看看這傳家寶有什麼出奇之處。”
“那好,我先去挑選屏風。”聽到陳逸的話語,丁潤搖頭一笑,果然是少年心性,古玩知識或許十分充足,但可能還是經驗有些不足,淘寶撿漏可不是那麼隨便就能淘到的,更何況,這幾件空白的瓷板,又有什麼可看的。
看到丁潤走後,陳逸面上沒有任何的喜色出現,保持著平靜,然後對箱子進行了全面鑑定。
之前他對於這胡老闆家中是不是為宮裡做過事,有些懷疑,但是現在,這郎世寧的駿馬圖瓷板畫忽然出現,他卻是沒有了絲毫的懷疑,只是不知道這胡老闆的祖上,怎麼從宮裡拿出來的。
隨後,一個個鑑定資訊在腦海之中浮現,陳逸觀看了一遍,數了一下,卻是發現只有七件瓷板畫,他心中一緊,這瓷板畫八件為一套,現在差了一個,自然無法稱之為一套。
這時,他忽然想到了丁潤的話語,難道是這胡建達賣了出去,來到這裡的人,魚龍混雜,其中總有一些不在乎錢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