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沈銓可以說是康乾盛世的國際繪畫大師,只不過有些抱歉的跟您說,這幅畫不夠他的水準。”先說了說沈銓的名頭,然後陳逸話鋒一轉,搖頭說道,在看到這幅花鳥舊畫的款識是沈銓時,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
對於華夏各代的畫家,他基本上都是有著很多的瞭解,沈銓到了小島國之後,被小島國人稱之為舶來畫家第一,由此可見他的畫功如何。
聽到陳逸的話語,那位藏寶人面色不由一變,他對於這幅畫有著很大的信心,而且還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沒想到在陳逸的鑑定下,變成了贗品。
只不過,僅僅一句不夠他的水準,還不足以能讓他信服,他想要聽聽接下來陳逸會說什麼。
“先看這幅畫題款的小字,非常幼稚,而且整幅畫的水準,根本不其他的十分之一,就看這隻鳥,畫得僅僅只是廖廖幾筆虛虛實實,十分的粗糙,而沈銓的畫風用筆細膩,構圖嚴謹,內容豐富,他畫出來的鳥,栩栩如生,絕不可能只是這樣虛虛實實,既無形也無神,還有這梅花枝頭,畫得毫無生氣,沒有梅花的那種傲骨……。”
陳逸看著這幅畫,繼續說道:“只不過這幅畫也有高明之處,但是高明在哪裡呢,就是作舊作得高,幾乎彙集了全套的作舊工藝,這邊上黃的水漬,還有白的黴跡,這小窟窿眼,蟲蛀,還有一稜一稜的摺痕。以及這邊上似乎是老鼠咬得的磨傷。”
說到這裡。陳逸笑了笑。“華夏繪畫上,所能具有的傷痕,在這幅畫上都具有了。”
之前剛看到時這畫時,陳逸就覺得十分的舊,破破爛爛的,可是仔細一看,其中有著很大的問題,不是沒有儲存好。而是專門作出來的。
聽到陳逸所講解的一些疑點,特點是最後的作舊工藝,這位藏寶人面上露出了苦色,陳逸不但是一位古玩鑑定家,本身還是一位水平很高的畫家,他所鑑定出來的結果,恐怕絕不會有假。
“那這是什麼時候的,陳老師。”藏寶人面帶嘆息,向著陳逸問道。
陳逸笑了笑,“應該是解放前作舊出來的。”
“唉。很遺憾,這位藏寶人。雖然是作舊的,但也是有點價值,畢竟是家裡祖上傳下來的,拿回去好好收藏吧。”王剛搖了搖頭,安慰似的說道。
“謝謝陳老師,謝謝各位專家。”這位藏寶人苦笑了一下,拿起畫作,失望而歸,本來他還想在陳逸面前展示一下這沈銓的畫呢,現在倒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小逸,說的不錯啊,這幅畫假的地方太多了,就主要的就是假在了全套作舊工藝上,就算是再馬虎的人,也不可能將一幅畫作,弄成這個樣子。”在藏寶人走了之後,金老笑著稱讚道。
這幅畫作,基本上有點水平的鑑定家,都能看得出來,實在是充滿著漏洞。
另外讓他們有些佩服的是,陳逸第一次上節目,就可以掌控全場了,這種能力,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
接下來,又隨機選了幾件藏品上場,有的是玉器,有的是木器,更有一個價值百萬的青銅小鼎。
時間很快進行了一個小時,在休息了幾分鐘之後,王剛再次讓大螢幕轉動起來,這一次,所選出的則是一件模樣奇怪的瓷器。
看到大螢幕上的東西,一旁的金老向陳逸問道:“陳小友,想必這個東西你應該知道吧。”
“金老,瓷器可是我的強項啊,在景德鎮,我可是也跟著文大師製作過許多瓷器呢。”陳逸笑了笑,這件東西非常的少見,收藏難度很大。
金老等人笑著點了點頭,陳逸可是經營著一家瓷器公司,有著著名的制瓷大師文老坐陣。
這時,大門再次大開,一位中年女性手中託著這件東西走了過來,向著王剛打了聲招呼,“王剛老師好,大家晚上好。”
“歡迎,歡迎,大家都好,就看你這個東西好不好了。”王剛拍手笑著說道,然後示意藏寶人將東西放在了他旁邊的臺子上。
藏寶人笑了笑,充滿自信的說道:“我這個東西肯定好,也是很特別。”
“為什麼呢。”王剛疑惑的問道,然後用手摸了摸這個瓷器的蓋子,提起來一看,卻是一個細長的管子。
這件瓷器十分的奇怪,恐怕現在普通人見得的少之又少,好像是水盂一樣,卻是比一般的水盂更加特別,底下像水盂一般大小,可是上面卻是越來越細,而且其釉色是茶葉末釉,就像是茶葉一樣,看起來十分的古樸自然,在底部有著一個款識,大清雍正年制。
藏寶人接著說道:“我這個東西買回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去年的時候,我看見佳士得拍賣行在拍賣這個東西,當時它沒有這個蓋子,也就是管子,它上面寫的是花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