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萬曆皇帝向著陳逸依次介紹了接下來的幾人,建極殿大學士,文華殿大學士。武英殿大學士,還有文淵閣以及東閣大學士。
這種排名在一般情況下是固定的,但是也有例外,就像是申時行後面的王家屏,就是以東閣大學士成為輔的。
可以說萬曆皇帝接下來所介紹的這些殿堂大學士,有一些都會擔任後面的輔一職。如王家屏,還有陳逸的老熟人王錫爵。
陳逸也是向這些人一一問好。這些大學士,有些面帶笑容的點頭頷,有些則是面色淡然的點了點頭。
在向王錫爵問好時,陳逸的內心產生了一瞬間的緊張,畢竟他可是看了王錫爵女兒洗澡的畫面啊,不過從王錫爵的眼神中,他並沒有看出什麼,想必那王清媛並沒有記住他的面孔。
否則的話,以王錫爵禮部尚書一職,很容易就能找到高明的畫師,足可以畫出他的畫像。
等到介紹完了這些內閣大臣之後,萬曆皇帝笑了笑,“陳居士,聽聞你來到了文淵閣,這些大學士可都是期待著與你相見呢。”
“能夠見到各位大學士,是我的榮幸。”陳逸笑著向這些大學士拱了拱手。
這些內閣大臣皆微微點了點頭,對於陳逸這種態度十分的滿意,心中也是產生了一些驚異,如此年輕,卻是懂得謙虛,實在是難得。
“近日我們常常聽聞陳居士書法高深之言,今日終於得見真人,實在是一表人才,玉樹臨風。”申時行笑著向陳逸說道。
一旁的武英殿大學士許國此時面上帶著淡笑,“陳居士,就像申大人所說,常常聽聞你書法高深的傳聞,今日有幸得到皇上恩賜,讓我等觀看了你昨日所寫的書法,水平確實高明。”
說到後面,許國話鋒一轉,“只是能寫書法,並不一定懂得書法,我剛才也是和幾位大人商議了一下,我們各寫出幾個字,讓你看出字中筆意來源,也就是學自哪位書法家,不知你可願意。”
聽到許國的話語,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笑容,現在內閣之中,有一大部分在後來都擔任了輔一職,這許國恰巧不在此例。
說起許國,最有名的事情要數舉世聞名的八腳牌坊許國石坊了,在萬曆十一年,許國以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成為內閣成員,後又加封太子太保,授文淵閣大學士,萬曆十二年,因平定叛亂有功,又晉升為太子少保,封武英殿大學士。
在功成名就,回到家鄉之後,他催動整個府縣,興師動眾,聚集工匠,建造了這座千古留名的大石坊。
據說一般臣民只能建四腳石坊,否則就是犯上,而當時他的家鄉達官顯貴,鄉紳巨賈眾多,四腳牌樓林立,只是造一座這樣的牌樓,根本無法體現他的官威。
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先斬後奏的點子,在家鄉建造這座牌樓時,前後共拖了七個多月才回朝覆命,由於假期額,許國跪在殿上久不出聲。
而當時萬曆皇帝十分迷惑,責備說道:“朕準卿四月之假回鄉造坊,為何延為八月,建坊這麼久,不說是四腳,就是八腳也早就造好了。”
許國聽後,高呼萬歲,奏稱謝皇國恩准,臣建的正是八腳牌樓,皇帝聽了哭笑不得,不過開金口不得反悔,就這樣,許國的八腳牌樓就合法化了。
從這件事情,就知道許國此人如何了,或許正因為這種性格,他在之後,才沒能當上內閣輔一職。
“哈哈,陳居士,你看如何,朕倒是對你很有信心啊。”萬曆皇帝大笑著說道,他非常想要看到,像他這樣的年輕人,擊敗這些老頭子。
“皇上既然有興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我完全答上來之後,有沒有什麼賞賜啊。”聽到萬曆皇帝的話語,陳逸輕輕一笑的說道,虧本的生意,他可是不幹啊。
萬曆皇帝眼睛一亮,“哈哈,陳居士說的對啊,幾位愛卿,你們讓他答題,他要是全部答上來,你們是不是要給他點回報啊。”
申時行幾人互望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異,果然傳聞中這年輕人敢跟皇上提要求的事情是真的。
他們幾人輕聲商議了一下,然後由許國開口說道:“陳居士,如果你全部答下來我們幾人出的題,那麼就把這些字送於你,你看如何。”他們幾位內閣大臣所寫出來的字,雖然不至於價值千金,但也是十分難得之物。
陳逸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我辛辛苦苦答題,就得到這幾個字,太虧了。”
申時行等人瞪大了眼睛,他們內閣大臣的字跡,隨便拿出來一個,都能讓人爭搶,更何況,還是他們全部人的字跡,這陳逸竟然這麼幹脆的拒絕,如果不是皇上在這,他們真的會把陳逸扔出去。
“那陳居士想要什麼。”許國皮笑肉不笑的問道,之前還覺得陳逸謙虛有禮,現在看來,十分的無禮取鬧,得寸進尺。
陳逸沉吟了一下,然後面上露出了神秘的笑容,“我想要幾位大人各自拿出一幅書法給我。”
集齊這幾人的字跡,他實在沒有什麼興趣,如果能集齊他們幾人的書法,倒是另當別論了。
“陳居士,你這有些得寸進尺了。”許國毫不猶豫的說道,目光帶著一些深沉,陳逸何止是得寸進尺啊,簡直不把他們這些內閣大臣放在眼中。
他們這些大學士的提問,對於普通人而言,是何等的榮耀,陳逸這小子竟然還妄想透過回答,得到他們的書法,簡直就是狂妄至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