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則是一笑,指著這幅畫作,詢問了袁老一些問題,讓袁老有些驚訝,這些問題全部都是沒骨畫的關鍵所在,想不到陳逸眼力如此老道,一眼便發現了。
與陳逸稍稍講解了之後,袁老便去看其他人的畫,而陳逸根據鑑定資訊中的缺陷,還有袁老的講解,再次提筆作畫。
工筆畫事先畫底圖,如果不滿意,可以做很多次的修改,而沒骨畫,需要胸有成竹,一氣呵成,腦海中的想象,不能有半點的失誤,否則會前功盡棄。
在工筆畫上,可以看到一些筆鋒,可以在沒骨畫上,墨,色,水,筆融於一體,在畫紙上巧妙的結合,重在蘊意,依勢行筆。
初級繪畫術的感悟之下,陳逸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就算有一些不懂之處,詢問袁老即可解決。
不到一會功夫,陳逸便又畫了兩幅畫,每一幅都不盡相同,袁老轉了一圈回來,看到陳逸所畫的這三張畫,卻是充滿了驚異。
陳逸的這三張畫,每一幅畫都在進步著,雖然景物不同,但可以從筆法上發現,其對於沒骨法的掌握,越來越熟練,之前兩幅畫所出現的一些缺陷,在這第三幅畫,卻是消失了,雖然仍然有缺陷存在,但每一幅畫都在進步,這足以讓人驚歎,也是他門下弟子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他剛才也僅僅只是講了一些基本的知識,剩餘的都是靠著陳逸自己來領悟的。
袁老不禁搖頭一笑,果然如同陳逸自己所說,透過鑑定來發現缺陷,加以修改,讓畫作變得更加完美。
如果陳逸重複一張相同的畫,有了進步,或許不會讓人如此驚訝,問題是這三張畫景物不同,而且這種進步,他的弟子無法相比。
重複一張畫,他門下一些弟子也曾做過,但進步的無非是整張畫的觀賞程度,而不是筆墨的運用。
之前只是聽陳逸說起這些事情,現在親眼見到陳逸畫作的進步,他深深知道了陳逸在書畫上的鑑定水平。
如果說以前繪畫術的感悟僅限於鳥類之上,那麼現在陳逸繪畫術的感悟,可以說包含了全部題材,這不禁讓他可以畫的種類越來越多,不再只限於有鳥存在的畫作。
“陳小友,你畫作的進步讓人驚歎了,僅僅三幅畫,卻已然看出你對沒骨法的掌握從陌生到了熟悉。”袁老不禁感嘆的對陳逸說道,他所教的一些弟子,哪一個不是練了一兩個月,才能達到陳逸的這種程度。
“袁老,我也是有了很大的繪畫基礎才做到的。”陳逸笑了笑,如果沒有之前工筆畫的基礎,就算他繪畫初級繪畫術,也無法有現在的進步。
袁老不禁搖了搖頭,“好了,你小子就別謙虛了,繼續畫吧。”
謝致遠嘆了口氣,果然,陳逸在畫作上的進步,遠遠不是他所能相比的,現在或許是以工筆畫勝過自己,恐怕不超過一個月,在沒骨畫上他這個學習了幾年沒骨畫的人,估計就比不上陳逸這個學習一個月的了。
在今天的學習結束後,方文博將沈羽君他們都召集了進來,告訴了他們一件事情,從明天開始,便是迎接賓客上門為師傅拜壽的日子,畢竟過兩天,就是他們師傅舉辦壽宴的時候。
做為袁老的弟子,沈羽君等人必須也要來到別墅之中,歡迎前來祝壽之人,並且照顧現場的秩序,這是他們身為弟子,必須要做的事情。
陳逸則是向袁老告罪了一聲,說自己與二師兄楊其深見了面,明天要去其拍賣行參觀。
袁老不禁笑了笑,擺了擺手,告訴陳逸大可隨意,鄭老的二弟子楊其深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與高存志一樣,雙方之間也是有些交情的,陳逸身為鄭老的弟子,他日去到拍賣行中歷練,也是實屬應該的。
告別之後,陳逸與沈羽君回到了酒店中,剛到房間坐了下來,兩人卻是同時開口,“陳逸……”“羽君……”,聽到對方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皆是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羽君,你先說吧,女士優先。”陳逸搖了搖頭,不知道沈羽君有什麼事情要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