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藕又試著挪開一些,割肉的痛,再次反覆。
這回她可不敢再試了,就這樣賴著夫君也不錯……
不經意間,她傷痕累累的小手,透過他的衣領,那微末的殘血剛一接觸到夫君時,他就打了個寒顫。
稷澂自上馬,驀然感覺肩膀一沉,還涼沁沁的。
此刻,又有一股沁涼順著頸部蔓延至四肢百骸,身上說不出的清爽,連陳年舊疾的疼感都驟消。
他身子微僵,扶了扶後背,什麼東西都沒有。
難道,是因他連熬了幾個晚上,又趕著凌晨就來祭拜,有些脫力了?
眼看著到了虞衡清吏司,他也收起發散的心思。
工部的虞衡清吏司負責收發及各地軍費、軍需、軍火製造、開支的核銷,並採辦東珠,熔鍊鑄錢,銅鉛硝磺,任免寶源局監督諸事。
是以,這裡面的大油水,也滋生出貪腐之心。
悶雷般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待眾人看清是稷澂率領錦衣衛迎面而來,各個嚇得面如金紙。
天下誰人不知冷厲的提督大人鐵面無私?
那些本就心裡有鬼的人,見了稷澂噗通跪下,拼命的討擾。
“查抄,封存!”稷澂微點下顎,冷冷下令。
一大隊錦衣衛氣勢磅礴,又井然有序地往大門裡衝,一看便是做熟了的。
轉眼間,便將眾人制服。
夏藕站在陰影裡,視線膠著在那道欣長健碩的身影上。
明明俊朗英氣的面容,卻讓人不敢直視,尤其是那一雙彷彿蘊含著無邊黑暗的冷眸,令人生畏。
不過,旁人畏懼於他,她這隻厲鬼可不怕。
在她眼裡,漫天星辰都不及他耀眼,他是她的耀日,是她追逐的溫暖……
前腳查抄虞衡清吏司,後腳訊息就傳到了宮中。
池瑤躺在鳳榻上,半瞌著眼,任由宮女為她敷上涼帕子。
“為什麼會這樣子?”池瑤擰眉自問,神色怏怏。
剛剛,她聽了稟報後,整個人發懵,宮女們一番掐、呼喊,又請了太醫,才勉強恢復,但臉色仍舊慘白。
原以為她母憑子貴,做了太后,就可以隨心所欲。
卻不想被稷澂攪局的事情接二連三,且一件甚是一件嚴重,一件一件越發令人膽戰心驚。
她撈些銀錢怎麼了?
明明整個天下都是她這個太后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