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般是各班級班主任來查寢值班,其他男老師無論正不正經,私底下如何,也都有個老師樣子,目不斜視一路吼過去。
就這個地中海,拿著個小手電,色眯眯的小眼睛努力睜大,想要一窺年輕的春光。
靳星燃沉默了,他高中時候也不住校,男生裡好像也沒有討論這些事情的,他根本不知道。
金釀月還在跟他咬耳朵:“他那麼色,還能一直當老師,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如果不能當老師了,肯定是出事了,有無辜女學生遭受了不好的事情,這當然不好。
可他這麼一個色鬼,放在這麼一個位置,能接觸這麼多年輕女孩,怎麼看也怎麼不應該。
太諷刺了,這就是教書育人的老師,一邊拿著課本講些大道理,一邊不懷好意地窺探女學生們剛剛發育好的身體。
而更無語的是,這樣的男老師,金釀月遇到的不是第一個,在更早之前,小學就有,朦朦朧朧的小孩還在以老師為天,等長大成人後,才發覺這老師不太對勁,沒必要的肢體接觸,未免有些太多了。
有賊心沒賊膽的人太多了,老是想著佔些便宜,撈些好處。
女老師雖然也有些很莫名其妙的人,很多會偏愛男學生,但如果要金釀月選,她還是情願教自己的都是女老師。
偏心是赤裸裸的,窺視的慾望,卻是黏膩惡心不堪的東西。
靳星燃摸著她的頭發,眼神凝滯在某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金釀月用手肘輕輕搗了他一下,看他目光凝聚起來,才問道,“你們男生,那時候好像很愛給班級裡女生排名,你參與過嗎?”
靳星燃搖搖頭,“沒有。”
他的床上鋪的是格子床單,被子應該是剛曬過,還有陽光的明媚味道。
金釀月和他並肩坐在床沿,有一下沒一下晃悠著小腿。
陽光正好照進來,她的眼睛呈現一種奇異的琥珀色。
“真的嗎?我不信。”
靳星燃低聲道:“為什麼不信?”
他高一時和金釀月還當過一年的同學,等到高二分班後,兩人分離,他意識到,他好像喜歡她。
不是同學對同學的那種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
那都是作古的事情,虛無縹緲,也無法考證,他咬定不放,金釀月也沒法拿捏他,只能悻悻換了問題,“好學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開竅的,第一次看片是什麼時候。”
靳星燃臉一下紅透了。
金釀月很得意,捏捏他的臉,故作大方透露,“這有什麼的,我們都是成年人,很正常的呀。我大學畢業後才接觸到這些東西,你應該早很多吧?”
有時候真羨慕這些男人啊,可以坦誠面對自己的慾望,也可以坦誠面對別人的慾望。
女人總是對此羞於啟齒。
靳星燃還不說話,她抱住了他的手臂,輕輕搖晃,“說說嘛,沒什麼好害羞的。”
靳星燃吸了一口氣,半合著眼睛,“是大二的時候。”
金釀月覺得他不太老實:“真的假的啊?”
靳星燃沒再說話,那還是葉哲深分享給他的。
雖然初中後就開始有生理反應,但可能是天性使然,他沒有太感興趣。
即便是感知到自己好像喜歡金釀月,他也只是想和她考一所大學,然後一起吃飯,再牽個手什麼的,高中的他,連線吻都沒想過。
早戀在高中是絕對禁止的事情,尤其他的父母還都是老師。
金釀月還在問:“那你看完了,是什麼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