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見川十分賞臉,就跟餓了八百年一樣,拿到米粥也不嫌燙,二話不說就是幹飯。
許星雪本來也想蹭一點當晚飯吃,結果一點沒蹭到。
一盆粥見了底,江見川甚至都沒吃飽。
挺好的,雖然生病了,但是能吃能睡,豬還是原來那個豬。
“什麼時候走?”江見川問。
許星雪皺著眉:“怎麼,我耽誤你了?”
“隨便問問,”江見川握著水杯,“不走的話,明天帶你出去玩。”
許星雪一聽,眼前一亮。
雖然她還是第一次到北邊,也挺想出去玩的,但是外面太冷了,江見川出去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你燒都沒退呢,還出去玩?”
“我沒那麼柔弱。”
一頓飯吃完,江見川覺得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掀被子下床,想洗個澡。
許星雪眼睛一瞪:“洗澡?洗什麼澡?不許洗!你洗了我偷看。”
發燒都沒好全呢就在這作死。
江見川:“……”
知道許星雪是真能幹出這事來,江見川立刻放棄了。
他從衣櫃裡拿出衣服,側身瞥了許星雪一眼:“這次裡面沒穿。”
許星雪正趴在床尾調戲江見川養的那隻三花貓。
貓貓窩在被子上不動彈,許星雪也不想動彈。
“我看不見。”她笑著,兩隻手一起搓搓小貓頭。
小貓被養得圓圓滾滾,皮毛也油光滑亮,現在看著挺漂亮的,半年前也是個在路邊半死不活的可憐小流浪。
江見川撿到它的時候它還是隻奶貓,冰天雪地裡待著,如果沒人管,估計就被凍死了。
“它叫什麼?”許星雪問。
江見川低頭解睡衣紐扣:“沒名字。”
他是個挺隨便的人,養個東西也挺隨便,這麼久了竟然連個名字都沒有。
“那你平常怎麼喊它?”許星雪又問。
江見川垂下了眸:“不喊。”
對於這只小貓,江見川似乎並不想聊太多。
許星雪專心擼貓,擼著擼著整個人都躺在了床上,和貓一起窩在床尾。
江見川換好了衣服,見許星雪沒什麼動靜,微微嘆了口氣,又把褲子換了。
床上的姑娘還在胡言亂語沒有名字對小貓成長的傷害,噘著嘴提議要不要叫“花花”“豬豬”“寶貝”之類的。
江見川沒搭理這一話茬,拍了一下許星雪的小腿:“起來。”
出門時也就六點,但晚上天黑得早,四月份的會寧竟然下起了小雪。
許星雪新奇地仰起臉,都不怕凍了,直接用雙手去接:“真不愧是會寧,四月份還會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