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雪才邁出第一步,告白的同時竟然把人給強吻了。
強吻就強吻吧,還沒吻好,直接撞出一嘴血腥味,現在想想真是有夠離譜。
這跟幼兒園突然跳級到火箭班有什麼不同?
打腫臉充胖子還交錯了作業,許星雪沒發現自己原來這麼勇。
啊——
好丟人啊!
她低頭把臉埋在小熊的肚子裡。
江見川回過神來。
從被許星雪拉進房間起,他一直都有一種特別漂浮的不真實感。
一切都太美好了,這種美好的事情一般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舌尖舔了下唇瓣,那一處傷口好像都快癒合了。
江見川自虐般的用牙齒重新咬開,在感受到疼痛的同時也覺得暢快。
“什麼時候決定的?”他問。
許星雪沒聽懂:“什麼?”
“告白。”
許星雪對這倆字過敏,一聽見就耳尖飛紅。
“幹嘛?查戶口?”
“好奇,”江見川直起身,往後靠了些,“怎麼突然迴心轉意?覺得我可憐?”
許星雪張了張嘴,又閉上。
思考了一下,把手上的玩偶砸在江見川的臉上。
“那你走。”
她是什麼心軟的聖母嗎?覺得一個人可憐所以以身相許?
“哎,”江見川把熊放在自己腿上,“剛親過,好無情。”
許星雪瞪大了眼睛,扭頭看了眼緊閉的窗戶,但還是擔心,豎起食指“噓”了一聲。
“我爸媽可就在隔壁。”
江見川其實挺想問的:“你把我拉你房間幹什麼?”
他被許星雪撞了一下,撞得眼冒金星頭昏腦漲。
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許星雪拉著他去哪他就跟著去哪。
“我……”許星雪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我只是覺得,大馬路上說話不太好。”
自己已經打響了進攻的第一槍,很難不懷疑江見川會立刻跟上來。
自家小區樓下人多眼雜,晚上九十點正是牛馬下班孩子放學老人遛狗的好時候,萬一讓什麼王大姨周大媽看到一些不該看的,後果不堪設想。
許星雪腦子一熱,就這麼趁江見川大腦還在接收資訊的時候直接把人拉上了樓。
至於為什麼是自己房間——她也進不去江見川家啊。
“哦,”江見川像是明白過來,“屋裡的確好一點。”
哪兒好不言而喻。
許星雪腦袋上炸出一朵粉色蘑菇雲。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隔壁爸媽都關燈睡下了,他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開燈的,有點不太合適。
“但現在很晚了,”許星雪的目光移向窗子,“你可以回家了。”
江見川順著她的動作也看向窗戶:“你的意思是……我從這兒回家?”
許星雪又把頭轉回來,看著江見川:“你想從客廳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