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都在搜捕靳桂,龐小小隻能把他帶到地宮藏起來。
第一次見到如此壯觀的地下宮殿,哪怕已經有心理準備,靳桂還是被驚到了。
乖乖,衛神宗這是霸了誰的老窩啊?看起來沒有萬年也有千年了吧!
“咱們先在這兒避避風頭,等城門解禁就離開燕京。”龐小小松開靳桂的手,小臉紅撲撲的。
之前救人心切顧不上那麼許多,現在擺脫了追兵,該有的男女之別還是要注意一下的。
聽得出來,她不是很願意待在這裡。當然了,只要是正常人,估計都不願意像老鼠一樣一直藏在地底下生活。
“你不跟你父親在一起嗎?畢竟……”父女初相見,應該捨不得分離吧?
龐小小大步朝前走:“明明還活著,卻能忍十五年不去見自己的女兒,讓女兒當了十五年的孤兒,這樣的人,算哪門子父親?”
靳桂跟上去,心下暗暗腹誹:那你還不告而別?
龐小小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主動說道:“那天,我鞭子上的鈴鐺突然發出從未有過的聲響,我順著鈴聲指引來到一處地牢,見到了他。他手裡拿著一個鈴鐺,叮叮噹噹的響著,和我的鈴聲匯成同一首曲調。不知道為什麼,我一下子就猜到,這個人是我父親。”
“我問他,為什麼十五年都不來見我,偏偏這個時候來了。我以為他會說思女心切難忍分離,然而他的回答是,形勢所迫。”
十五年前,龐家遭遇滅頂之災,龐青山將孤女託付給恭親王靳萬軍,同時將龐家的傳家寶子母鈴中的子鈴系在了她身上。
子母鈴皆為靈器,以靈力方可催動。可只有當子母鈴互相配合,才能將威力發揮到極致。
“他見我,只是為了拿回子鈴。”龐小小取下鞭柄上的銀鈴,回身衝靳桂苦澀一笑:“就這,還是我向他借來的呢!”
小臉早已淚流滿面,靳桂無聲嘆息,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之前聽季牧之說起過一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龐小小胡亂擦去眼淚,吸著鼻子昂首挺胸道:“你說。”
“他跟我說,你父親曾派人給寧姑娘下毒,逼迫他去尋我太師父。幸虧他提前識破,寧姑娘才逃過一劫,並將計就計擒住了你父親。”
“嘁。”龐小小輕嗤道:“就憑季牧之,能擒得住他?”
“哦?”
龐小小也不瞞著:“我問過他為何會身陷地牢,他也跟我說起過此事。哪裡是季牧之擒住的他,分明是他有意為之。”
“為什麼?”靳桂看起來很驚訝的樣子。
“為了試探。季牧之在暗地裡查尊後,別人不知道,他卻是一清二楚。他說好奇,想看看這位沐王殿下有多大本事,居然敢去碰那頭大老虎。”
“就這樣?”靳桂對此表示懷疑。
“反正他是這麼說的,不過……”
“不過什麼?”
“我感覺,好像是有什麼事迫使他必須在這個時候出面做點什麼,只不過剛好讓季牧之撞上了而已。真要說好奇,我反而覺得他對季牧之身邊那個寧姑娘更好奇。”
“是嗎?”靳桂轉了轉眼珠子,又問道:“那個阿彩……”
“誰是阿彩?”
“哦,沒什麼。”靳桂立馬轉移話題,“能帶我去見見我爹嗎?”
……
恭親王……哦不,現在的他已經不能再稱呼為王爺了。
靳萬軍被安置在最西邊的院子裡,除了被限制人身自由,衛神宗的人對他還算客氣。
路上有人問龐小小,宗主怎麼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龐小話像刀子:“估計死外邊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