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睛大蟲一聲吼,現場的所有東西無一倖免的遭受到了摧枯拉朽一般的毀滅性的傷害,周其仁大喊一聲:“火不能滅!”
唐醉影被已經被這陣大風吹得腳下不穩,待聽得這一聲之後,生生站穩腳跟,將大水缸死死的護在身後,將滅的火種也因為他的這一行動又重新燃了起來。
周其仁鬆了一口氣,然而,他一口氣還沒喘勻,吊睛大蟲已邁步走了進來,任無憂就站在它的面前,吊睛大蟲進一步,任無憂退一步,在他的手裡還拿著砍柴的鐮刀,身後還揹著一捆砍好的柴。
周其仁與裡面的灼灼說了一句:“你們待在裡面不要出來,看住花枕月,莫讓她移動半分。”
周其仁未等灼灼回他的話,已縱身來到任無憂的身後,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你幹了什麼,引來這個東西?”
任無憂額頭上都是汗,青筋暴起,手上緊緊的攥著鐮刀,雙目緊盯著面前的吊睛大蟲,說:“我,我不知道啊,我在山上砍柴,忽然之間它就竄出來了,我,我又打不過它,只好先跑再說。”
吊睛大蟲,雙目赤紅,鼻孔裡撥出的氣都似一陣風,前爪輕輕的刨一下地,地面就被它刨出一個大坑,厚厚的毛皮之下,利爪閃耀著光芒,高大的身軀,將整個谷口都給堵住,無論從哪一方面看過去,今天這一關,都是難過了。
任無憂攥了攥手裡的鐮刀,衝著吊睛大蟲說:“嗨,兄弟,咱們打個商量,你要什麼我給你,咱們出去說話好不好。”
任無憂這句話剛說完,吊睛大蟲便又是一陣嘶吼,藥王谷再次遭受颶風的襲擊,不止堆放在院子裡的東西全部都飛起來,就是那唯一的一處房舍也慘遭破壞,夭夭和灼灼在裡面用力的抵住門,而躺在地面上的花枕月又在此時動了一下。
“壞了,她要醒。”夭夭臉色陡變,衝著外面喊了一句:“先生,花枕月要醒了,怎麼辦?”
“按住她,現在動了,功虧一簣。”周其仁回了一句。
灼灼雙手按住門,衝著夭夭說:“你按住她,我來守門。”
兩個女孩子分好工,夭夭去照看花枕月,灼灼仍舊抵著門。
外面的情況越來越是糟糕,唐醉影守在大水缸的旁邊,底下的火種如同風中殘燭一般,搖搖欲墜,而谷口的吊睛大蟲已經邁步走了進來,一步一步的逼近。
唐醉影大喊:“任無憂,想個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這是妖,不是獸啊!”
任無憂的話尚在風中飄搖,突然,一道光從室內飛出,落在任無憂的面前,赫然是花枕月的噬魂,不止任無憂嚇了一跳,周其仁,唐醉影都嚇了一跳。
“任無憂,別愣著,拿起噬魂!”唐醉影最先反應過來。
“哦……好!”
任無憂丟掉手中鐮刀,雙手摩擦一番,衝著噬魂念念叨叨:“我是要保護你的主人的,拜託,配合一下。”
任無憂一邊唸叨著,伸手去握住噬魂,在任無憂握住噬魂的那一刻,就彷彿有一道雷電瞬間擊中任無憂,從他的手心開始,瞬間蔓延到全身,四肢百骸的血液都沸騰了,讓他的身體充滿了力量,任無憂單手持槍,挺胸抬頭,推了一把周其仁:“保護火種,這邊交給我。”
周其仁覺得有一種神秘的力量進入到任無憂的體內,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都不一樣,周其仁被推的退後幾步,一直到唐醉影的身邊才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