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無憂便停下樂腳步,閉口不再言語。
氣氛安靜下來,這裡沒有一絲絲的風,甚至連水聲都聽不見,就這樣過了一會,前面有嘩嘩的水聲響起,漣漪一圈一圈的蕩過來,再經片刻,之間睡眠之下,一條紅色的錦鯉遊了過來,擺動著尾巴,及其歡快的遊著。
任無憂看到這條紅色的錦鯉,整個人都傻了,不是說忘川沒有生靈的嗎,那這魚是怎麼回事,打哪來的?
還未等任無憂發出疑問,一陣悠揚的歌聲傳來,聲音細膩婉轉,猶如午夜深谷的夜鶯一般,一段歌聲過後,一個聲音傳過來:“貴客來到,有失遠迎,奴家這裡賠罪了,兩位且隨鯉兒過來。”
是一個女生,柔媚的聲音,聽在耳中,彷彿骨頭都酥了,在這一聲過後,那條紅色的錦鯉擺著尾巴又遊了回來,游到兩個人的前面,分開水路,往前游去。
任無憂沒有動,而是看著花枕月,花枕月點了點頭,說:“且去看看。”
兩個人跟著鯉魚,往前面而去,走了一會,昏暗的地方忽然亮了起來,水面上飄著河燈,紅燭點燃,光亮也就是這裡面發出來的,一個木排浮在水面上,木排上面臥著一個妙齡女子,身穿紅衣,赤著雙足,手上還帶著金色的鐲子。
看到這人,任無憂驚了一下,失聲說了一聲:“魅影?”
紅衣女子魅影咯咯一笑,說:“小哥哥聽力可真好,隔著那麼遠的地方,都能聽到奴家說話,知道奴家的名字,奴家這裡很是高興呢?”
魅影說完,掩嘴淺笑,一雙媚眼在任無憂的身上流轉,魅影的目光讓任無憂覺得渾身都不甚自在,但是,這個地方,他又沒有可以閃避的,只能站在那裡,任憑魅影看著。
花枕月看了一眼魅影,搖了搖頭,說:“任憑我如何處置,也看不出你是何來歷。”
“除妖人好眼力。”魅影卻誇了一句花枕月,說:“你看得出我不是人,也不是妖,更加不是夜族之人,單是這份眼力,已是不枉你除妖人之名。”
花枕月說:“過獎了,所以,你為何出現在這裡,你與巫族,夜族又有何恩怨,為何要如此做。”
魅影微微一笑,纖細白嫩的手指, 放入到水中,輕輕的晃了一下,那條紅色的鯉魚便繞著她的手遊了一圈,魅影將手收回,雙目看向花枕月,問了一句:“除妖人,你說真正的魅影在哪裡呢?”
花枕月的目光看向那條鯉魚,說:“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呵”魅影輕輕的搖了搖頭,說:“真是無趣,奴家還想多玩一會呢。”
花枕月很平靜的看著她,說:“那麼,該說你的問題了?”
“奴家的問題?”魅影眸光一轉,手指衝著任無憂輕輕勾動,任無憂便好像著了魔一般,向著魅影移動。
只不過,任無憂的旁邊有一個花枕月,花枕月抬手按住任無憂的肩膀,稍微一用力,任無憂便已清醒了過來,晃了一下腦袋,看向花枕月,說:“怎麼了?”
“沒事。”花枕月單手負背,看向魅影,說:“不要動我的人, 若否,即便不是妖,花枕月也照單全收!”
說話之間,氣勁橫掃,水浪翻湧,雙嬌對視,便要有一場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