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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七 陷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赤山之妖的事情,尚未有一個結果,息衍之音,又再次出現,而面對息衍的威脅,花枕月卻是泰然自若,朗聲應答,聲音遠遠的傳了出去,卻並未再聽到息衍的迴音,就好像他已經走了一般。

任無憂轉過頭,看了一眼息衍聲音傳來的方向,皺了皺眉頭,說:“花枕月,這個息衍陰魂不散的,留著他怕是個麻煩。”

花枕月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無妨,不用理會他,待到魔域之後,會再見到他的,屆時在處置,也是無妨,現在麼……”說到這裡,花枕月略一他停頓,將目光又落在了那癱倒在地的赤山之妖的身上,面帶微笑,輕聲開口:“方才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現在天色已晚,還剩最後一點光,藉著這一點點的光,我還有時間過河,說吧,從哪裡來的,誰派你來的?”

一遍遍的追問,並未因為任何的特殊情況而停止追問,且面前的壓力也越來越大,赤山之妖的面色越來越是難看,皺起來的眉頭,顯示他的心裡面也在發生著變化,而周圍的天光也已然消失,夜色籠罩之下,湍急河水的流淌之聲,越發的響,赤山之妖終於是頂不住,首度鬆口:“我從北冥而來,五百年前來到的赤山,寄居在這河水之中,未曾離開過。”

北冥?

幾個人倒是愣了一下,他們方才從北冥過來,這就遇上了北冥而來的妖,花枕月轉過頭看向天涯,天涯也睜大了眼睛,滿眼疑惑的看過來,然後,用力的搖了搖頭,說:“北冥是出來過一個妖,但是,那個妖去了哪裡,坐了什麼,我卻是不知道的,本神仙,偶爾也會打個盹的嘛。”

任無憂偏頭看過去,眨巴了一下眼睛,說:“你不是講,你知曉天下的事情嗎,這可是從北冥出來的唉,你怎麼又說你不知道了,打盹就不知道,那你豈不是很多事情,都是不知道的,原來之前,都是在騙我們的。”

天涯一聽,那臉的怒氣,衝著任無憂瞪大了眼睛,重重的哼了一聲,說:“本神仙的事情,要你管,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這叫坦誠。”

“安靜。”花枕月抬了一下手,天涯同任無憂都安靜了下去,花枕月看著那赤山之妖,又問道:“那麼,你來到赤山,在此潛伏五百年,又是為了什麼,自北冥到赤山,千里之遙,你來到這裡,不要告訴我,你只是想要尋一個風水寶地修煉成仙的。”

事到如今,赤山之妖已經知曉,他是騙不過面前的這位除妖人的,甚至,他說任何一句假話,都會被這位除妖人立馬識破,聰明的妖不會做愚蠢的事情,赤山之妖便只好如實回答:“五百年前,有個人類來到北冥,他雖然是人類,但是,他能尋到百妖,並且能夠同妖講話,這個人找到我,讓我來到赤山,等一個除妖人,然後將其除掉,只要我做成了這件事情,他就能將鯤找出來。”

事情兜兜轉轉,回到了鯤的身上,海市蜃樓之上的魅也得到了類似的話,而今,這話又從赤山之妖的口中吐出來,如此看來,確實是有一個暗中的人在操縱著這一切,海市蜃樓之上的魅是冰龍所布,而這赤山之妖口中的人類,又是誰呢?

赤山之妖似是從花枕月的眼中看出她的疑問,再次開口,說:“我不知道那個人類是誰,他也沒有給我看過正臉,所以,你問我,我也是不知道的。”

花枕月微微笑了笑,說:“我不問你,既然那個人的目標是我,那麼,他遲早是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的,不急於一時,而且,你也不用再殺我,鯤已經脫離束縛,目前正在北冥,你可順流而下,迴歸北冥,鯤會庇佑你的。”

聽了這話,赤山之妖的雙目之中露出驚喜的神色,開口言道:“你是說鯤已經迴歸北冥了嗎,幾時的事情?”

花枕月微微點頭,說:“就是今天的事情,不過,你需得先將我們送到對岸去,才能離開。”

赤山之妖再沒有什麼不願意的,單手撐地,站立起來,河水在他的腳下凝結成冰,一路鋪展開去,一直蔓延到河的對岸,夜色之下,白色的冰層,凍結出一條過河的橋,花枕月等人也順利過橋,冰層在身後融化成水,湍急的水流,洶湧的奔向遠方。

赤山之妖赤著雙腳站立在水面之上,手臂抬起,雙手作揖,恭恭敬敬的衝著花枕月行了一禮,說:“此次多有得罪,是我欠除妖人一個情誼,他日若有需要,請來北冥尋我,定全力以赴,就此一別,請多珍重!”

說罷,白光一閃,水面上漸起浪花,赤山之妖已翻身落入到河水當中,隨著奔騰的河水,流向遠方,順流而下,去尋他的家鄉。

看著赤山之妖離開,花枕月將目光收回,看了一眼幾個人,說:“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接下來的路應該會順暢一些。”

任無憂抓了一下頭髮,問了一句:“花枕月,你就這樣把他給放走了嗎,總覺得他還有話沒說完。”

天涯飄在空中,轉了個圈,眨巴這眼睛笑嘻嘻的說了一句:“他是知鳥,還沒現原形呢?”

任無憂皺眉看過去,問道:“小妖怪,你總執著於他是一隻鳥這個事情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