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沈羨予依舊不聲不響地離開了房間,留顏喜兒一人在房內。
“嗯……”嚶嚀著睜開雙眼,房內又只有她自己。
自從她成了沈羨予的“專房之寵”,便每日都宿在沈羨予房中。
只不過嘛……
顏喜兒錘了錘痠痛的腰和腿,從硌人的地板上掙扎著爬起來,滿臉倦容。
只不過,那小心眼的太監,每晚都丟給她一卷鋪蓋,讓她在地上打地鋪!
今兒是百花宴第二天,顏喜兒照樣得去參加。
明月給她梳了箇中規中矩的元寶髻。
“督主交代,今日讓您打扮的樸素些,昨兒太招搖了。”
顏喜兒柳眉微皺:“大男子主義……”
不對,大太監主義……
胳膊擰不過大腿,顏喜兒也不甚在意,按照吩咐換了月白色的低調長裙,輕車熟路地前往御花園。
柳溪月站在太后身邊伺候,遠遠瞥見珊珊來遲的顏喜兒。
美眸像蛇蠍毒眼,死死盯著顏喜兒那過分媚人的嬌容。
呸,小賤丨人,成日裡霸著沈羨予,過得很滋潤麼!
“喲,那位小美人是誰啊,本宮和太后都到了,敢情大家在這等你呢唄?”
柳溪月一聲吆喝,眾人視線聚焦在顏喜兒身上。
許多人,昨天有“有幸”瞧見過沈羨予親自來接顏喜兒的“名場面”。
自然知道顏喜兒跟宮裡其他的女人不同。
誰也不敢幫腔,小心翼翼地低下頭。
恨不得默唸:我沒看到我沒聽到我什麼都不知道……
顏喜兒扯了一抹笑容,這笑卻不是對柳溪月的。
乖巧衝太后盈盈一拜,顏喜兒脆生生道:“今日晨起,沈大人急著陪皇上上朝,喜兒服侍沈大人穿衣、洗漱、用膳,忙到剛才,所以喜兒來遲了,還請太后娘娘贖罪!”
太后自然不會怪罪她,誰讓顏喜兒是沈羨予身邊的紅人呢。
揮揮手,樂呵呵道:“喜兒是女官,自然要操心的事情更多些,哀家怎麼會怪罪你呢,誇你還來不及。來,到哀家身邊坐。”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忽視了柳溪月!
顏喜兒面帶笑容走來,直接站在柳溪月面前。
一邊柳眉挑起,唇角帶笑,就差直言“起來給我讓座。”
柳溪月神色狠厲,胸口起伏極大,氣得眼眸中帶了血色!
顏喜兒,都怪她,現在她柳溪月成了闔宮中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