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緊隨官昭諫的後面到陸家,陸言焉在坐在公園的長椅上,盤算著官昭諫要和陸綰晚卿卿我我到什麼時候。
深秋的夜寒意逼人,白天還好端端的天氣,誰知道忽然下氣了雨,一開始不過是點滴細雨,到最後直接啪嗒啪嗒落在了她的身上。
在陸言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傘已經撐到了她的上方,抬頭就看到霍北辰那張臉上貫有的溫柔笑容。
她一下子站了起來,坐久了腿有些麻,整個人就直接往地上摔去,他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胳膊,調侃道,“見到我這麼激動啊?”
歸根結底陸言焉和他真的不熟,她掙扎開他的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隨即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霍北辰脫下身上的風衣披到她的身上,皺了皺眉說道,“我今天去醫院沒看到你,怕你再出什麼事情,到陸家來看看,誰知道看到你在這兒淋雨,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陸言焉心中微動,臉上還是禮貌的笑容,“我沒事兒。”
她都忘記了被人關懷的感覺了,她覺得她現在就算死在外面也不會有人在意,說不定那些人還會看著熱鬧拍手叫好。
“客氣什麼,都是朋友。”
霍北辰衝她溫柔地笑了笑,“我送你回去吧。”
陸言焉想拒絕,但是想著他說的跑到醫院沒找到她,又因為擔心她特意跑來陸家,拒絕的話終究沒有說出口。
她點頭,“那麻煩了。”
“客氣什麼。”
霍北辰伸手摟過她的肩膀,把她往懷裡攬了攬,陸言焉還沒有來得及做出反應他就已經鬆開了手,“別被雨淋到,萬一感冒就不好了。”
陸言焉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從前巴結的人太多了,所以她見誰都像是帶著目的,而如今被人關心給予溫暖更像是雪中送炭。
本來已經在外面待了一兩個小時,等真正回到陸家的時候官昭諫應該已經走了,沒料到的是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中,帶著渾身懾人的氣息,與生俱來的帝王般讓人忍不住誠服氣場。
陸綰晚靠在他的肩膀上翻看著平板,另外一邊坐著的居然是陳順和陸源。
“昭諫,這件婚紗很好看,你覺得呢?”
官昭諫淡淡地撇了一眼,冷峻的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看樣子沒什麼興趣,“你決定就好。”
原來在挑選婚紗。
陸源首先發現她回來,看到身旁站著的霍北辰面上的表情變了變,又表現出一副和藹慈祥地模樣朝著陸言焉走過來。
“小焉啊,你昨晚去哪裡了?爸爸擔心的不得了。”
“擔心我嗎?”陸言焉並不打算接他的戲,甚至於無辜地眨巴著眼睛,比她這個偽善的爸爸還會演,“那怎麼也沒見您派人找找我呢。”
“瞧你話說的,爸爸怎麼沒找,只不過沒找到。”
陸源臉上的笑容出現了裂痕,在此刻又不好發作,“對了,陳總來了,都等你好久了,把人叫到你房間裡你們好好聊聊,就別在這裡打擾你姐姐姐夫了。”
陸言焉都要把這茬忘記了,她忽然在想,陸源和陸綰晚要是知道那晚下藥和她在一起的物件是官昭諫的話,會不會腸子都要悔青了。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掃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官昭諫,就與他清冷的目光對上,他唇邊分明噙著淺薄的笑,寒意卻爬上她的脊背。
她是哪裡惹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