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信看著安雅躲了起來,也止住了笑聲,對著管家說道“老陳啊,你們虎賁的情緒,真的是越來越靠近自然人了。”
“還得多謝君上,鬆開了很多的限制程式,不然,我們又怎麼可能有我們現在的幸福生活。君上的恩德,我等粉身碎骨也難以報答萬一。”
“虎賁與我之間,那是真正的共存共亡關係,不存在什麼恩德之類的,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是。”稍微停頓了一下,管家又開口道“君上,還請恕臣多句嘴。安姑娘剛才所說的話,老陳我也聽到了,您,這段時間······
臣知道,在前線,臨時組建的南方突擊叢集那可是有足足20個營的部隊,將近14000多人,佔據了王國大部分的陸軍兵力。您就這麼放心的把這麼多的部隊,留在前線?”
老陳這個“臣”的稱呼,並不是僭越,陳信向來反對使用太監,所以,王宮中除了管家等高階職務是虎賁之外,旗語的僕從都是僱傭而來的。
為了方便管理和培養忠誠度,這些人也都有專門的品級,算是陳信的私臣,所以,這個“臣”的稱呼,是正確的,並不突兀。
陳信聽到老陳說到正題,也從藤椅上起身,來到另一邊的一張石凳上坐了下來,解釋道“老陳啊,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可是,我也已經到了必須放權的時候了,要知道,世界是很廣闊的,我們已經佔了先機,王國的未來,不可限量啊。”
這時,安雅似乎也聽到了陳信的解說,端著一個茶盤,娉娉婷婷的走了過來,奉上茶水後,靜立一旁聽了起來。
陳信端起茶碗颳了刮茶葉,稍稍品了一口。
還別說,之前一直領兵打仗,生活節奏快的時候,嘗不出茶的滋味,只知道牛飲,等到最近修身養性,把生活節奏慢了下來後,終於能分辨出部分茶葉的不同滋味了。
伸出一個大拇指,向安雅讚了一下,然後陳信繼續說道“未來,我不可能總領所有的戰事,總需要有人幫我分擔一下指揮工作,從現在起,我就需要培養這樣的人才,總不能等到事情來領了,趕鴨子上架啊。
在滿是虎賁的隊伍中,我從來都不擔心忠誠問題,所以,我就省去了這方面的擔憂。
雖說,戰爭充滿了不確定性,任何一個小失誤,都可能造成戰局反轉。
但是,我也不可能每一次戰役都到前線去守著他們。
我急需要一批有獨立自主的指揮能力的軍官來替我分擔一些指揮工作。
而且,我也相信講武堂教出來的軍官們的能力,不會把這個必贏的局面給葬送掉。
雖然,在上京地區,我方南方突擊叢集只有14000多人,而後金方面,有著50000多正規軍和十幾萬的啊哈。
雙方兵力差距巨大,但是,因為我們的軍隊有著絕對的火力上的優勢,所以,在前線反倒是華夏軍在壓著後金軍打。
現在的戰局,我們是優勢方,想要鍛煉出將才來,我就不能頻繁的插手。
該做的,我都做了,該給的支援,我也都給了,前線,現在,並不需要我。”
“可是,君上,這段時間,您看上去,實在是太清閒了,完全就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容妾身說句不吉利的話,難道您不怕他們打敗仗嗎?”
陳信再次裝作是惡狠狠的樣子盯著安雅的眼睛“安雅,你該怎麼稱呼我?”
安雅在剛才躲避的時候,已經調整好了心態,此時,深吸一口氣,柔聲喊了一句“煊赫。”
“哎”陳信不著調的笑著應了一聲,滿足的閉上眼睛,把身子靠在了石桌邊沿,繼續解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