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宴低低地笑, 說,“我可以動了嗎?”
他總是要她把話說出來。
方慈咬了一下他耳朵,不吭聲。
“……不說話?”
咬字繾綣, 像威脅。
沒再等回答, 他猛烈動作了下。
白襯衫領口再度被顛落, 靠著幾顆釦子,勉強箍在她半身處。
“解開。”
他說。
方慈胸口起伏著, 低眼去看。
再解的話……
她閉上眼,又解開兩顆,襯衫應聲滑落。
再顧不得什麼手指骨折,他一手託著她後腦勺,一手扣著後腰,翻身將她壓在沙發墊上。
終於拿回主動權,他長舒一口氣。
聞之宴在她耳邊低聲問,“……這些年,有沒有別人?”
完全沒有餘裕去思考,方慈想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又是在使壞。
即便遠在倫敦,她的一舉一動他也都瞭解得一清二楚。這時候問出來,無非是要聽她親口說,從頭到尾就只他一個。
莫名其妙的好勝心上線,她偏模稜兩可,“……忘了。”
“……”方慈緩了緩呼吸,“你呢?有沒有過別人?”
他故意問,她也如法炮製。
聞之宴笑,半晌,才說,“老子,渾身上下,都是認主人的。”
他開始翻舊賬。
說什麼,力氣不大,心倒是挺狠,說走就走,一走就是那麼多年,要不是他把她弄回來,她還打不打算回?下次再打
這種主意,他的衣服可不給她拿了。看她自己要怎麼辦,能忍到什麼時候。
方慈嘴硬起來,說,大不了找別人。
他也不惱,只緩慢地磨她,說,“這世界上,有人比我更瞭解你嗎?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的點嗎?”
所有的心動、欲.望、探索,都是以彼此的姓名命名的。
那厚重的一切,無法磨滅。
方慈閉上眼,感受與在倫敦獨處的某個夜裡重合。緩緩張開眼,眼前便是他寬闊的肩,肩臂處的肌肉一下一下被牽動,鼓起又繃緊,她全身心感受著那頻率。聞之宴略退後一點俯視著她。
視野裡是他居高臨下的模樣,她在這一瞬繃緊了。
事實的確如他所說,不管她在這世界的何處,閉上眼,腦海裡浮現的確實是他的臉,這張英俊漂亮,讓她每每被盯視便難以呼吸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