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宴這時候才低笑了聲,“今兒是搞哪一齣?”
“你不是說,出院後,要我——嗎?”方慈說,“乾脆今兒我來吧。”
聞之宴胸膛起伏更明顯,喉結滾了滾,眸色也暗著,說,“成。”
他覺得口乾舌燥。
方慈其實沒什麼章法,體貼上線,為了不讓他分神,擰身探到茶几上,拿過煙和打火機。
抽出一根,遞到他唇邊,他張唇叼過,她掀開打火機翻蓋,火苗竄出。
點燃了,他抽了一口,左手指間夾過煙身,搭上沙發扶手。
這期間,眼睛沒有過她的身體,一寸一寸,如有實質,描摹過。
方慈傾身貼上他,在他耳邊低聲說,“你不許動,全部交給我。”
聞之宴嗯了聲。
然後就見她,自他膝上滑下來,跪坐在地毯上。
聞之宴怎麼也想不到,被動的一方,其實竟是如此難捱,呼吸凌亂著,心跳快得幾乎難以忍受。
他仰頭皺著眉,口腔內津液的分泌達到了頂峰。
眼睫低垂下來,瞳仁裡映到的場景讓他腦子一片空白。
偏她還提前警告過讓他不許動。
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左手彈了下菸灰,銜到唇間抽了一口,試圖壓下來瀕臨失控的自制力。
實在受不了了,他啞著聲說,“babe,上來。”
方慈倒是比他更有餘裕,重新坐到他腿上,甚至又給自己點了根兒煙。
菸灰被顛落。
一同顛落的還有那過大的襯衫領口。
第50章
雲霄路8號沒有配備住家保姆, 偌大一個莊園型別墅空空蕩蕩,初冬的寒風自林間穿梭而過。
白楊、老槐樹、松樹,枝杈擠壓搖盪著,樹影婆娑。
整棟主屋燈火通明, 一樓靜悄悄, 順著樓梯來到二樓, 站在走廊拐角, 就能聽到隱秘的細微聲響。
低低的泣吟和撞擊,帶著潮熱的溫度。
聞之宴視野內只一片白茫茫。
他騰出左手扣住她脊背,配合著她的節奏。
還是覺得不盡興。
慣用手無法發力, 無法箍著摁著, 只能像隨波逐流的小舟, 浪時高時低,讓他心癢到幾乎爆炸。
漫長的,一直在暴雨將落未落之際盤旋。
索性不著急了,就這樣放慢速率, 感受心尖湧過的一陣一陣戰慄, 仔細體會這讓人瀕臨窒息的折磨。
過了好一會兒,方慈伏到他肩頭,“……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