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那是一種源自本能的,發自內心,刻畫在骨子裡的不安。
大虺強勢,他隻能退避三舍,若大虺羸弱,他就有一種強烈的,要殺之而後快的衝動。
大虺陪著滕素兒,在四國圍城中殺得幾進幾出,與滕素兒早已心意相通,一心奉滕素兒為主。
但方後來依然可以感覺到,大虺對他,有濃濃的敵意,也同樣對他有吞之而後快的衝動。
以至於凶性大發,滕素兒幾乎控製不住。
不過,他這種所謂退避三舍,更多的是擔心惹了大虺,導致自己報仇無望。
胡先生說,君子不立危牆。他自己卻沒做到,一直到現在還留在平川。
方後來自認不是君子,所以也沒做到,不但沒做到,反而越陷越深。
不過,不管何時,在他眼裡,報仇永遠是第一位。
山中風景再誘人,他都得攀爬不止。
河上波濤再凶險,他也得踏浪前行。
麵對滕素兒平日的話中有話,言語挑逗,他隻能一退再退,萬事都等報仇以後再說。
“素兒姑娘,”方後來眼神躲閃了一下,“我這出汗,大概與病情無關......
哦?”滕素兒見他言辭避重就輕,有些不滿,鶯聲婉轉間,聲調拔高了好幾度,“那是與什麼有關呢?”
方後來語塞,我這總不能說與你有關吧?
“我緩口氣,再試著運功調息一二,或許就能緩解了。”
你跟我說.....調息?緩解?滕素兒惱火!
你這個不懂風情的家夥。
再說,你那症狀,一會就能自己緩解,可我偏偏就是要你不得緩解!
“既然公子這麼說,那就按公子說的辦!”滕素兒點點頭,手疾如風,真力打入方後來肩頭,方後來全身發麻。
然後,滕素兒一把抱緊著他,直接躍身上了床鋪,“盤膝坐下,我為公子運功調息!”
“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方後來溫軟滿懷,麵色大囧,急急道,“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
“公子還是如此防備,是不信我咯?”滕素兒真力已收,臉色不善。
“那倒不是......方後來見她又變臉,隻能陪著笑意。
滕素兒哼了一聲,雙掌揚起,一股頗為可觀的蠻橫真力再起,床帷幔簾狂卷亂舞,
“需要這麼下功夫的嗎?”方後來心神俱抖,心裡愈加惶然。
”我為你貫經洗髓,緩解虛症。你莫要運功抵抗,免得平白受傷!”滕素兒表情鄭重,說話間,雙掌已經朝著方後來胸口打來,那氣勢暗隱風雷之聲,聽著讓人心驚。
這一掌下來,莫說貫經洗髓,就是說把胸骨給我打出體外,我都信!
方後來咬牙閉目,狠狠接了這雙掌。
沒有等來意想之中的狂風暴雨,卻隻覺得那是春風化細雨。
雙掌貼胸之後,一股暖意灌入太陰肺經,一兩個呼吸之內,就已經遊走了一遍。
方後來覺著,確實舒服。
然後.......胸腹之間溫吞酥癢?
一陣陣發癢,使得方後來有些控製不住自己身子。
他癢得想笑,又不敢出聲,隻好睜開一隻眼看去。
“素兒姑娘,”方後來沉聲問道,“你這是在摸我麼?”
“瞎說啥,我這是推拿!”滕素兒臉紅了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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