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番外篇二 愛、灰燼與喪家犬2_墟萸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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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番外篇二 愛、灰燼與喪家犬2(2 / 2)

“去你媽的....”阿契琉斯眼神瞬間變得狠厲,他猛地趴在馬脖子上,躲過兩名烏坎那斯士兵射來的冷箭。同時手腕一甩,一把鋒利的飛刀從袖中飛出,精準射入黑胡子烏坎那斯人的脖子。黑胡子悶哼一聲,從馬背上栽倒在地,鮮血噴湧而出,很快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看到頭目被瞬間擊殺,剩餘的十幾個烏坎那斯騎兵頓時慌了神,紛紛提馬後退,迅速分散到四周,將阿契琉斯與小弗拉修斯團團圍住,卻不敢貿然上前。

從發病中緩過勁的小弗拉修斯,努力伸出手抓住馬背,聲音帶著幾分虛弱卻依舊倔強:“匪徒,他們害怕了!把我放到馬背上,你騰出手來宰了他們!”

阿契琉斯滿臉血汙,他看了眼自己累到不停發抖的手,又抬頭盯著晨光中的烏坎那斯騎兵們,發現他們看似都隻有十幾歲,眼神裡卻藏著與年齡不符的凶狠。於是忙向小弗拉修斯低聲道:“閉嘴,不要動!咱們慢慢退,希望黃金城的追兵能來——他們來了,咱們或許還能活;你要是亂動,咱們都會被射成篩子!”阿契琉斯邊低聲吩咐,邊輕輕扯動韁繩,用腳輕磕馬腹。這匹伯達戰馬仿佛通了靈性,輕輕邁著小步向後退,雙眼緊緊盯著對麵的烏坎那斯騎兵,鼻孔裡不停噴出白氣,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晨霧中,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激烈的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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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風吹過庫普蘭河畔,帶著河水特有的寒冷水汽,卷著細碎的浪花拍在岸邊的鵝卵石上,發出“嘩啦”的輕響。小弗拉修斯被這股寒氣激得打了個冷戰,後腰的箭傷傳來陣陣刺痛,讓他忍不住蜷縮了下身體。

十幾名年輕的烏坎那斯騎兵手持牛角弓,弓上的箭簇在晨光下泛著冷光。他們眼神冰冷如霜,輕輕夾著馬腹,馬蹄“噠噠”地踏著草地,緊緊跟在後退的阿契琉斯身後,形成一道滴水不漏的包圍圈。突然,一名騎兵悄悄拉滿弓弦,“嗖”的一聲,冷箭精準射入阿契琉斯戰馬的後腿。

戰馬瞬間疼得躍起前蹄,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不停晃著腦袋、刨著馬蹄,險些將兩人甩下馬背。阿契琉斯急忙雙腿死死夾緊馬背,一隻手抓住韁繩,另一隻手輕輕撫摸戰馬的脖頸,聲音溫柔得像在哄孩子:“慢慢來,慢慢來,彆怕,我在呢。”

可烏坎那斯騎兵並未停手,又一支冷箭“嗖”地射來,正中戰馬的另一條馬腿,戰馬再次騰起哀鳴,身體劇烈搖晃,之後便一瘸一拐地後退了幾步,每走一步都帶著痛苦的顫抖。阿契琉斯急忙薅住馬鬃,手掌不停順著戰馬的脊背撫摸安慰:“寶貝兒,寶貝兒...再等等...耐心點兒,咱們馬上就能脫險了。”

看著烏坎那斯騎兵們形成的鐵桶陣,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絕望的情緒徹底淹沒了小弗拉修斯。他開始尖叫,聲音因恐懼和疼痛變得尖銳:“去你媽的!老子是弗拉修斯的兒子,有本事痛痛快快射死我們,彆像老鼠一樣躲在後麵放冷箭!”

阿契琉斯的戰馬似乎通了靈性,它停止後退,揚起馬脖發出一聲響徹河畔的嘶鳴,瘸著的後腿用力後蹬,蹄子刨得泥土飛濺,顯然是憋足了勁想衝鋒。

阿契琉斯望了望烏坎那斯士兵們背後寬闊的庫普蘭河——河水泛著粼粼的晨光,晨霧還未完全散去,像一層薄紗籠罩在水麵。他抬手向對麵的烏坎那斯士兵喊道:“有種給我一支長矛,彎刀也行!咱們光明正大打一場,彆隻會放冷箭!”

十幾個烏坎那斯年輕人聞言,相互對視一眼,隨即爆發出哄堂大笑,笑聲裡滿是嘲諷。其中一個騎兵抄起自己的長矛,用力投到中間的空地上,長矛“噗”地插進泥土。“拿起來啊,素都、素都!”他們邊笑邊挑釁,顯然沒把對麵這個渾身是血的逃亡者放在眼裡。

阿契琉斯眼珠亂轉,用力咽下口唾沫想著對策,卻終究無計可施,於是強裝出笑意,低頭對小弗拉修斯輕聲道:“閉上眼睛,抓緊我,馬上就結束了。”話音剛落猛地勒緊戰馬韁繩,想從側麵突圍奔向庫普蘭河。可就在這時,一支冷箭“嗖”地射入戰馬的脖子,緊接著,又一支箭狠狠射在馬頭上。

神奇的是,那戰馬似乎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之前受傷的腿也像恢複了正常,四蹄濺起泥土,馱著阿基裡塔斯兩人向庫普蘭河方向狂奔而去。可還沒跑出十幾步,卻又突然轟然倒地,巨大的衝擊力將阿契琉斯和小弗拉修斯甩了出去。戰馬在地上抽搐了幾下,緩緩轉過碩大水亮的眼睛,望著滾落在地的阿契琉斯,最終沒了氣息,眼角似乎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

阿契琉斯翻滾著爬起身,齜牙咧嘴地看向遠處地上插著的那支長矛,又用餘光瞥了眼慢慢踢馬靠近的烏坎那斯騎兵,忙將小弗拉修斯往遠處的草叢裡一扔,拔出腰間把短刀,向不遠處的小弗朗西斯都:“我擋住他們,你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小弗拉修斯在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卻發現下半身完全無法動彈。他顫抖著伸手摸向後腰,指尖觸到那支冰冷的箭杆,又呆呆地舉起滿是鮮血的手。

秋風瑟瑟,吹得岸邊的蘆葦“沙沙”作響,帶著幾分蕭瑟的寒意。阿契琉斯看到小弗拉修斯因箭傷無法站立,心徹底沉了下去。他猛咽兩口唾沫,又向對麵的烏坎那斯士兵用力晃了晃手中的短刀,眼神慌亂地快速打轉,試圖尋找最後的生機。可當他看到騎兵們已經舉起牛角弓,箭簇全部對準自己時,終於崩潰地扔掉短刀,聲音帶著哀求:“不要射我們!我帶他去河裡,他還小,怕疼...求你們放過他!”說著慢吞吞轉身走到小弗拉修斯身邊,彎腰將孩子抱起,聲音沙啞:“咱們去泡個澡...睡一覺,醒來一切就都好了。”

幾十名圍攏而上的烏坎那斯士兵舉起手中的牛角弓,箭簇精準對準走向庫普蘭河的阿契琉斯後背,弓弦咯吱作響之際,似乎隨即眼前的兩人就要被射成篩子。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遠處突然傳來聲憤怒的大罵:“霍克索家的?還有杜庫爾、普瑪家的小子們!我是潮洛門,你們認得老子嗎?趕緊過河滾回雪雨灣報信,彆在這兒丟人現眼!”緊接著,一個獨眼的烏坎那斯老人也策馬而來——他穿著破舊的皮袍,左眼蒙著塊黑布,手裡握著根油亮的馬鞭,徑直衝到這些年輕騎兵麵前,揮起馬鞭不停抽打他們,“滾回去!斥木黎死了還有斥不台,斥不台死了還有帕圖斯!雪雨灣才是你們該守的地方,你們這群王八蛋,敢在這裡濫殺無辜,是活膩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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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烏坎那斯騎兵望著滿頭花白的潮洛門,又看看他那犀利異常的獨眼,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場,於是不禁小聲嘟囔:“我們本來準備過河回雪雨灣,隻是趕巧遇到這兩個白皮人,怕他們是......”

“啪!啪!啪!”三記清脆的耳光突然落下,獨眼的潮洛門火冒三丈,打得這個稚氣未脫的孩子兵連連扯馬倒退兩步,臉頰瞬間紅腫。“胎毛都沒脫的傻瓜!沒看到他們渾身是傷嗎?”潮洛門的聲音帶著怒火,“還愣著等死嗎?快回去把口信傳給你們頭人,就說邊城有變,讓他們派人看好雪雨灣的渡口!”

年輕的烏坎那斯騎兵們不敢再辯解,紛紛調轉馬頭,馬蹄踏著青草“噠噠”遠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晨霧中。阿契琉斯穿著破爛的衣衫,忙將小弗拉修斯攏到身後,雙手下意識地護著孩子的後背,抬頭望向馬背上如同雕塑般挺立的潮洛門——老人的皮袍沾滿塵土,失去小臂的空袖子在風中飄動,卻透著令人不敢輕視的威嚴。

而潮洛門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迷霧,冷冷打量著阿契琉斯和小弗拉修斯,沉默片刻後,輕聲問道:“邊城有人反水了?”他的聲音不高,卻像一塊石頭投入平靜的河麵,讓阿契琉斯的心猛地一沉。

阿契琉斯木訥地點點頭,喉嚨發緊:“有!聶格拉派了‘息聲軍團’,還有...戴金色麵具的叛徒。”

“誰死了?”潮洛門又冷冷追問,語氣裡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種看透生死的平靜。

“都死了......”阿契琉斯的聲音帶著哭腔,像是在賣慘,又像是真的陷入了絕望,“黃金城的兵殺光了所有人,蘭德?考爾、弗拉修斯爵士...還有好多兄弟,都沒了。”

潮洛門的目光依舊銳利,緊盯阿契琉斯漠然道:“都死了...今年死的人本來就特彆多。烏坎那斯人、白皮人、厄姆尼人、沼澤人,好像這世道,活著比死更難。”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滄桑,像是在感歎,又像是在陳述一個殘酷的事實。

阿契琉斯的心猛地一緊,急忙追問道:“那大穀倉、弗林錫還有人嗎?我們...我們想找個地方落腳。”

潮洛門猶豫了片刻,空袖子在風中晃了晃:“弗林錫靠著雪雨灣,暫時可能好點,但現在的世道,哪裡都不太平!你們去了,也得小心。”

阿契琉斯感激地點點頭,手指緊緊攥著衣角,結巴著試探道:“我們...我們可以離開這裡嗎?過了庫普蘭河,就能到弗林錫了吧?”

潮洛門沒有回答,隻是向河對岸甩了甩失去小臂的空袖子,隨後調轉馬頭,身影漸漸消失在灰色的晨霧中,隻留下馬蹄聲漸漸遠去。

阿契琉斯望著庫普蘭河——河水泛著渾濁的波浪,“嘩嘩”地拍打著岸邊,像是在嘲笑他的狼狽。又看了看潮洛門消失的方向,他哭喪著臉嘟囔:“早知道還不如躲在迷霧山彆下來,以前雖然窮,至少能活著!這次倒好,真成了喪家犬......”說著蹲下身,背起小弗拉修斯,傷口裂開的腳踩在石子上,疼得他緊咬牙關道:“咱們過河!去弗林錫找飯吃,總比死在這裡強!”

小弗拉修斯卻突然在他背上掙紮起來,不依不饒地大叫:“阿契!你能回去救他們嗎?我父親、你的女人伊萊莎,還有你的匪徒哥們兒!求你了!”孩子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用力抓撓阿契琉斯的肩膀,“你他媽不是很能打嗎?不是邊城最牛逼的匪徒嗎?你綁架我的時候那麼橫,現在怎麼慫了?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就是個膽小鬼!可我們還是原諒你、信任你!回去!馬上回頭!回邊城弄死那些叛徒,你媽的......”

任憑背上的小弗拉修斯哭嚎、抓撓,阿契琉斯隻是咬著牙,在晨霧中順著河岸快步而行。他的腳越來越疼,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可卻不敢做絲毫停留。

突然,上遊傳來“嘩啦”的水聲,一艘破舊的木船順著水流漂來,船身是黑灰色的,布滿了裂紋,像是隨時會散架。木船徑直停靠在岸邊不遠處,船夫坐在船尾,戴著一頂三角羊皮帽,看不清麵容。阿契琉斯疲憊地停下腳步,望著霧中的小船和默不作聲的船夫,左右張望了良久,暗罵幾聲後謹慎地站在岸邊,扯下自己腰間那條鑲金腰帶,向船夫晃了晃:“送我們過河,這條腰帶歸你。”

船夫抬起頭,帽簷下的眼睛掃了眼那條金腰帶,低聲笑了:“潮洛門果然說話可信,說有人會在這裡出大價錢求活路,還真沒騙我。”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敲詐的意味,讓阿契琉斯瞬間怒火中燒,卻又無奈哭喪著道,“送我們過河吧!”他的聲音帶著急切,也帶著濃濃的祈求,“後麵有黃金城的追兵,等他們到了,你不僅拿不到錢,連命都得丟了!”

船夫不再說話,默默點燃了個煙鬥,煙絲燃燒的“滋滋”聲在晨霧中格外清晰。他用力劃動船槳,木船“嘎吱”作響地靠到岸邊,伸手接過阿契琉斯遞來的金腰帶。船夫用拇指摸了摸上麵精致的金質雕花,又低頭打量著阿契琉斯血淋淋的腳,再看看他背上半死不活的小弗拉修斯,孩子的後腰還插著箭,臉色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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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腳,血淋淋的孩子,血淋淋的臉......”船夫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歎息,將金腰帶扔回給阿契琉斯,“這種錢賺了容易有報應,我不要。上船吧,我送你們過河。”

阿契琉斯愣了愣,看著手中的金腰帶,又看了看船夫那似曾相識的臉,喉嚨突然發緊道,“是你...”說罷慌忙抱著小弗拉修斯踏上了搖晃的木船。船槳劃動水麵,“嘩嘩”的水聲在晨霧中回蕩,載著兩人,向庫普蘭河對岸的未知命運駛去。

紅彤彤的晨陽從東方地平線躍出,金色的光芒潑灑在荒野上,將庫普蘭河的水麵染成一片粼粼的碎金。而河對岸的邊城方向,濃煙滾滾升空,黑色的煙柱與絢爛的晨陽形成慘烈的對照,仿佛在訴說著昨夜的血腥。船夫望著登岸遠去的阿契琉斯背影,突然高聲喊道:“螢火蟲!你的女人伊萊莎,還有鼻涕他們,如果死在邊城!我會去幫他們收屍,找塊乾淨的地方,把他們好好安葬的!”

晨風卷過荒野,帶著草木的蕭瑟與河水的濕氣,將船夫的聲音送向遠方。遠處的草原上,隱隱約約傳來一陣蒼涼的歌聲,調子緩慢而悲傷,隨著風斷斷續續飄來:

“呼嗨喲,呼嗨喲”

“你的臉龐喲”

“轉身離去喲”

“睡不著喲..”

“昨日夢中喲”

“你才是思念喲”

“煎熬喲”

“征戰什麼時候才結束喲”

“昨日夢中喲”

“我的愛人喲”

“莫煎熬喲”

“妹妹心已經給你”

“比你還苦喲”

“隻想再遠遠看你一眼喲”

“隻盼..一眼喲”

大霧還未完全散去,阿契琉斯光腳踩在冰冷的草地上,腳底的傷口被露水浸得發疼。他背著小弗拉修斯,腦袋昏昏沉沉地向前走,隻覺得身體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像是踩在棉花上。他慌忙停下腳步,將小弗拉修斯從背上抱進懷中,四下張望——霧氣繚繞中,周圍的景象突然變了模樣,哪裡還有河岸的影子?自己竟站在一個巨大的、形似螺殼的物體上,而腳下傳來“嘩嘩”的海浪聲,遠處是波濤洶湧的海麵。

“難道是夢魘?”阿契琉斯狠狠掐了把自己的腋窩,劇烈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可眼前的景象卻愈發清晰——這螺殼般的“船”正在暗波洶湧的海麵上航行,船首站著幾個人,有男有女,身影在霧中若隱若現。

而這艘泛著暗紫色的光澤,猶如巨大深海螺殼打磨而成的無帆大船,在眼前的狂風巨浪中如同片枯葉般晃蕩。海浪拍打著船身,冰冷的海水濺在個穿著褚衣、魚皮裙的沼澤人臉上,隻見他手扶螺舷,目光走神地望著遠處那閃爍著幽藍色火焰的光點,那光點在濃霧中忽明忽暗,透著詭異的氣息。而這個沼澤回頭瞟了眼抱著孩子、滿臉驚愕的阿契琉斯,開始輕輕將壓在螺舷舵手輕輕轉動,緩慢而精準地轉動,掌控著魔螺號在浪濤中的航向。

阿契琉斯盯著眼前沼澤人那張熟悉的臉龐——臉頰上的月牙舊疤、唇角習慣性下垂的弧度,都先前暈厥時陷入迷蒙中的那個身影漸漸重合。他頓時瞪大眼珠,瞳孔微微收縮,像是在混沌中拚命打撈破碎的記憶。良久,才見他嘴唇發顫,聲音輕得像風中飄絮般呢喃:“赫斯?喬瑪?”

身邊的沙美拉冷冷瞟了眼阿契琉斯,上前踮起腳尖在赫斯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唇瓣帶著海水的鹹濕,輕聲道:“ruabro!”卻被赫斯嫌棄般推開,眼中滿是不耐。可沙美拉毫不在意,又挺胸湊近,目光望向遠處的那個閃爍的光點,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

“不男不女的貨色,也敢湊上前!”旁邊的亞赫拉狠狠瞪了沙美拉一眼,聲音裡滿是鄙夷,她攥緊手中的短刀,眉毛倒豎地盯著沙美拉,像是強壓著那想要動手的衝動。

而瑞思薩牝的目光掃過船尾——恐怖紅蛸阿基裡塔斯正與幾條粗壯的深海觸角糾纏,觸角泛著熒光,阿基裡塔斯的腕足貼在觸角上,似乎在傳遞著什麼密語。他收回目光,低聲向赫斯問道:“咱們現在去哪?亡靈島嗎?”

赫斯的頭發被海浪打濕,貼在臉頰上,水珠順著下頜滴落。他扭過臉,目光依次掃過眾人:麵帶躊躇的瑞思薩牝、眼神銳利的凶鴉杜巴,還有手插在胸前口袋、皺眉沉思的卡瑪什。良久,他輕聲道:“那些老賭徒說得很對,‘逆風需繞行,順風需謹慎’。現在通往亡靈島的路是通了,但我不會帶你們去那裡。”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愈發平靜,“這裡,既是終點,也是開始。”說罷抬手平拍在螺舷舵上,一股淡淡的藍光順著舵盤蔓延,魔螺號竟在洶湧的巨浪中漸漸平穩下來,船身的晃動明顯減弱。

阿契琉斯緊盯著這群怪人,他們的對話、魔螺號的詭異、遠處越來越近的亡靈島火焰,像一道道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開。他瞪大眼珠,胸口劇烈起伏,開始不住地急促呼吸,陣陣眩暈感襲來,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最終,他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一頭栽倒在地,懷中的小弗拉修斯也跟著摔在船板上,發出聲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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