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景“嗯”了一聲,接著又是一聲歎息,眼窩裡不知為何濕潤了幾分:
“燮兒走了已有大半年了吧,現在身旁少了他的聒噪,孤這心裡倒有些不適應……濁清啊,上次清明孤沒抽出時間去看看他……”
“過幾日尋個天氣好的時候,你陪孤去給燮兒化些紙錢,行嗎?”
濁清被他這話說的一時間喉頭有些發哽,蕭燮死於葉鼎之手中的確已有大半年時間了。
蕭重景雖說剛愎自用,滿腹猜忌,無論古今都稱得上是個不折不扣昏君。
可作為父親,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事也的確令他心痛難當,即便青王蕭燮是個紈絝浪蕩的公子,那畢竟也是蕭重景一小看著長大的親生骨肉。
平清殿裡沉默良久,終於被匆匆而來稟報的大內侍衛打破了。
見皇帝和濁清臉色都不太好看,那侍衛有些忐忑,進了大殿趕忙跪下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
“小人啟稟陛下,宮外有事急奏!”
蕭重景不動聲色地從擦了擦眼角,恢複了原本的神態問道:
“何事?”
那侍衛不敢抬頭,依舊跪在殿內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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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陛下,宮外當值的金吾衛副將回報說是雲州侯兼都督諸軍事盧廷恩請求進宮麵聖,特此向陛下奏報!”
聽到侍衛這話,蕭重景心頭一跳眯起眼睛問道:
“盧廷恩?他不在雲州鎮守城池,跑到天啟來作甚?他帶了多少人馬,還有什麼人跟他一起來的?”
那侍衛被老皇帝一問,嚇得哆裡哆嗦道:
“稟……稟陛下,屬下隻聽當值的金吾衛副將說,盧廷恩隻帶了十餘騎,再無彆的人跟隨……”
蕭重景聽到十餘騎心中一鬆,他原以為盧廷恩是背叛了北離,轉投百裡洛陳去了,此時帶了人馬來天啟,是向自己逼宮的。
可轉念一想,天啟城再不濟也是一國之都,更遑論城內金吾衛,城外禁軍依舊有十數萬精銳。
他盧廷恩千裡奔襲,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了大內皇宮門口?蕭重景呼出一口氣,為自己剛剛的擔憂感到好笑。
“你確定他隻帶了十餘騎?若真是如此,就令當值的副將卸去他與隨行騎兵的兵刃,隻讓盧廷恩一人上殿來見孤,去吧!”
侍衛聞言,迅速起身應了句:“小人領旨!”
隨後徐徐退出平清殿,朝宮門奔去。
蕭重景目光從剛剛離開的侍衛轉到濁清身上,他摩挲著手中那串猩紅鮮豔的珊瑚珠子問道:
“依你看,盧廷恩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難道是雲州糧草不濟?還是已經擒了百裡洛陳,特來向孤邀賞請功的?”
濁清略一思索,搖了搖頭:“陛下莫要見怪,依老奴看,盧廷恩此來恐怕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城之主,一州之督,擅離職守本就是大罪,更何況陛下欽命他平定百裡一族的叛亂,他居然敢擅作主張跑到天啟城來了,這分明就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蕭重景撚著珊瑚串珠,並未回應濁清剛剛的話,隻是腦海裡不斷閃現琅琊王蕭若風的音容相貌。
原因無他,他現在太缺少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
濁清見他呆愣著出神,也不敢多問,招了招手命一旁的近侍太監重新沏了壺參茶,他親自給蕭重景倒了一杯熱的,端到禦案前:
“陛下無憂,參茶正熱著,就此飲下對龍體大有裨益。”
蕭重景一怔,立刻回過神來,接過參茶輕輕抿了一口,剛要放下茶杯,大殿外便響起一陣腳步——
“稟陛下,雲州侯盧廷恩求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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