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臨側臉望去,看到那抹露出的彩色邊角時,神色微頓。
他安安靜靜地伸手將紙片從口袋裡拿了出來。
是兩張電影票。
票麵已經有些微褶皺,顯然被主人隨身攜帶了不短的時間。
青年修長的手指捏著那薄薄的紙片,他垂著眼簾,長睫投下陰影遮住了眸中的情緒。
他將票輕輕放在了床邊的矮櫃上。
蘇納忽然想起來。許久之前,兩人第一次約定好要去看電影,她那天興致勃勃穿著精致的洋裝出門。
“這是……”蘇納的目光在電影票和他略顯不自然的臉上來回掃視,嘴角忍不住上揚,“打算彌補遺憾?”
周穆臨抬起眼眸,對上她含著笑意的視線。清淺眸子裡映著窗外的微光,專注地看向她一人。
他低低應了一聲,嗓音有些沉悶:“還差這一場。”
不是喜歡看電影,是總覺還差這一場。
蘇納看著他認真的樣子,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她反手輕輕在他的指尖上點了點,笑容在蒼白的臉上綻開。
“好啊。”她輕聲答應。
後續的幾日,地下團體被連根拔起的消息最先通過軍政內部的通報傳開,很快幾家頗具影響力的報社也刊登講述了這件事。
街頭巷尾,茶樓酒肆,人們壓低聲音議論著。
普通百姓大多拍手稱快,那些看著就不像好人的生麵孔少了,日子也安穩了些。
這件事影響很大,要處理的收尾工作繁多,跟在周穆臨身邊的王儒伯和其他屬下都忙碌了好一陣子。
蘇納在私邸靜養,也能從下人的口中和送來的報紙上,了解到外界的變化。
周家最年輕的那個掌權人不再僅僅是運籌帷幄的將領,更是在廢墟上重塑秩序的鐵腕統治者。
然而,本該是最忙碌的那個人,卻像是從滔天事務中抽離出來,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私邸,守在女孩身邊。
細致地詢問醫生她的恢複情況,還要盯著她按時吃藥。
蘇納覺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想自己下床走兩步活動一下。
剛掀開被子,腳還沒沾地,原本坐在一旁安靜處理文件的青年便立刻放下鋼筆,幾步就跨了過來重新把她抱回床上。
蘇納:“……”
腳又沒受傷啊喂!
“隻是想去窗邊看看。”
蘇納有些無奈,指了指不遠處那把舒適的靠椅,“幾步路而已,放心,我心裡有數。”
周穆臨抿了抿唇,沒說話,陪她走到窗邊看風景。
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蘇納又是好笑又是心軟。
“三爺。”她拍了拍對方落在腰間的手,忍不住道:“你這樣守著我,要是耽誤了什麼事,王副官他們怕是會有意見。”
青年握住她的手一頓,好看的眉眼蹙起,淡然又篤定:“他們不敢。”
視線回到女孩身上,眼眸色澤深沉,“況且,任何事都沒有你重要。”
語氣格外認真,斟字酌句間含有不易察覺的固執。
蘇納愣了愣,抬頭看著他的臉,眉目冷淡,長睫在眼瞼下投下安靜的陰影。
她終究沒再說什麼,繼續縱容地接受著這份過度的嗬護。
……
……
蘇納:我覺得我好了
周穆臨:不,你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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