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在石麵上析出微小的字符:“冷”、“擠”、“想回”。
韓鬆愣住了,他以前總是試圖“翻譯”這些信息,卻忽略了最簡單的道理:傾聽和回應。
他不再執著於解讀,而是調整水道坡度,製造了一片緩流區。
當天晚上,魚群聚集的地方,浮現出新的字符:“謝謝”。
韓鬆蹲在岸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麵,第一次感到自己不是修複者,而是對話者。
溫知夏的手寫筆記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浸濕了,墨跡暈染開來,變成一片模糊的黑色。
她崩潰地大哭起來,這是她第十七次重寫“我是誰”。
這場該死的大雨,就像一個惡毒的玩笑,將她苦苦維持的認知連貫性徹底摧毀。
然而,第二天清晨,奇跡發生了。
屋外,紫脈草圍成一圈,葉麵上拚出了她昨夜哭訴的原話:“我怕忘了自己。”
溫知夏怔住了,淚水還掛在臉上,但她卻笑了。
她撕下濕透的紙頁,蘸著雨水在牆上寫下新的句子:“今天,我哭了很久。”
草葉隨即浮現出新的回應:“我們聽見了。”
海風裹挾著潮濕的氣息,吹拂著老吳斑白的頭發。
他坐在自家漁船的甲板上,望著遠方波濤洶湧的海麵,“今天,是個好日子……”他喃喃自語,打開了收音機。
一陣電流聲過後,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這裡是全球共鳴儀式現場……”老吳一聽這開場白,差點沒把剛喝下去的二鍋頭噴出來。
“人類重新掌握話語權”?
打擾一下?
之前是誰把嘴焊死在ppt上的?
他撇撇嘴,關掉收音機,還是聽海浪的聲音帶勁。
突然,聲呐儀滋啦啦地響個不停,屏幕上蹦出一堆亂碼。
老吳眯起眼睛,多年的老漁民經驗告訴他,這可不是普通的魚群。
是鯨!
而且是一大群!
它們正在用低頻震動在“寫字”呢!
好家夥,深海巨獸也趕時髦,玩起行為藝術了?
老吳樂了,抄起一支笛子,吹了一段小時候常哼的漁歌,帶著濃濃的海腥味和歲月的滄桑。
他把這段旋律投入水中,就像往大海裡扔了一顆石子。
三個小時後,聲呐儀的屏幕上,奇跡般地顯現出一段類似旋律的回應,隻不過更加低沉、渾厚,帶著一種來自深海的神秘感。
老吳咧開嘴,露出幾顆缺了牙的老牙,對著空曠的海麵,用濃重的海蠣子味兒的方言喊道:“老夥計,憋了這麼久,你也有話要說啊?”
海麵微微蕩漾,仿佛一聲輕歎,又像是某種古老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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