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其還未開始大喊,似乎就留意到了什麼。
自己說話的聲音,為何隻能在這個擂台內回蕩?
隨著其目光向著上方看去,隻見的一道道特殊的符籙紋路,早已占據了擂台的每一個角落。
“沒用的!”
玄籬雙手擺動,麵色上是滿滿的嘲弄。
在初上擂台、赤練霄等人算計自己的時候,自己又何嘗不是在算計他們。
那時候,自己就已經利用契約,聯係上了慕言,問出了這靜語符。
這種低級的符籙,於自己而言並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卻能夠避免一些後患。
至於這符籙是何時施展,自然是不久前,將他們送回這擂台中央之後,自己布置而下的。
“人類的手段,嗬嗬,難怪雪狐一族日落西山,居然背後有著人族的影子,你……”
赤練霄喉嚨劇烈滾動了一下,強烈的恐懼和巨大的羞辱感在胸腔裡瘋狂衝撞。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他是赤伶蛇一族的少主,未來要統禦一方的大妖!他還有最後的手段——
“呃啊——!”他猛地嘶嚎出聲,雙手瘋狂結印,臉色瞬間湧上一種病態的潮紅,周身妖力不顧一切地燃燒起來,一縷刺目欲滴的血光自他眉心強行擠出。
那血光初始隻有針尖大,卻散發出令人神魂悸動的瘋狂氣息。
它迅速拉伸、變形,化作一柄長約三尺的纖細血刺,表麵布滿天然形成的詭異符紋,仿佛由無數濃縮的血魂纏繞哀嚎而成。
與此同時,周遭溫度驟降,陰風呼嘯,隱隱有萬蛇嘶鳴的幻音響起。
“玄籬!!”赤練霄七竅都滲出鮮血,麵目猙獰如惡鬼,“逼我動用這燃血之法!我要你神魂俱滅!”
血刺嗡鳴,鎖定玄籬,下一瞬就要撕裂空間,直貫眉心!
這是燃儘他生命本源和血脈的一擊,歹毒無比,威力遠超之前所有寶器之和!
墨辰、龜萬年等人眼中,也在此刻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此後,他們便看見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玄籬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波動過半分。
麵對那柄散發著不祥血光的刺子,麵對那足以重創甚至滅殺更強存在的血刺轟擊,玄籬隻是輕輕的抬起了一隻手。
沒有呼嘯的能量波動,也沒有碰撞的餘波,有的僅僅隻是一攤巨大的玄墨。
而那軟弱的玄墨,卻將赤練霄的全力一擊霸道的掌控在其中。
“哢嚓。”
一聲清脆得令人恐懼的碎裂聲,異常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死寂的靈魂深處。
那凝聚了赤伶蛇少主畢生修為和血脈本源、凶名赫赫的赤伶心血刺,就在玄籬那隨手一揮之間,斷成了兩截。
前半截被玄籬湮滅,紅光瞬間黯淡,化作一灘汙血。後半截雖然還在赤練霄的感應中,卻直接失去了所有靈性聯係。
“不堪一擊!”
玄籬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紋,如最初那般一樣,從未將他們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