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賢自然不會接受這所謂的誠意。
直接將周度的罪狀文書推回。
到了這一步，周賢確實已經清楚了，不過清楚的是，周度沒有接受趙征最後的仁慈。
“周賢！”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預想破滅。
周度想不到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但問題一定不在自己。
自然也不會再熱臉去貼冷屁股，麵對周賢，臉色瞬間翻轉，陰沉了下去。
兩人徹底丟開虛假的所謂情誼。
“本官不簽，又能如何！？”
“難道你還能讓人將本官拿下？”
“好話不聽，那你這官帽，準備摘下吧！”
周賢對立麵，所有人都知道，戶部沒有調兵之權，趙征也並沒有帶來什麼人。
於是一起在周度的帶領下，也立刻一起冷眼嘲諷起不知趣的周賢。
這才是他們所擅長的事。
剛才周度的操作，同樣是他們以為發自他們內心的仁慈。
啪！啪！
一份份罪狀文書，被所有人丟在地上，回歸了土地的懷抱。一如他們準備對周賢進行的操作，其烏紗帽與位置，不過修書一封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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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官著實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喜歡當走狗！”
“當狗，也得選對人吧，周賢大人！”
兩極反轉。
周賢帶領的員外郎，又被周度帶領的郎中包圍。
至少周度他們是這麼以為的。
“當狗？”
周賢看著地上一份份，先前辛苦許多同誌，才趕工出來的文書，也徹底放棄了勸人從良。
以前，自己也曾是對麵的一份子？周賢感到又氣又臊。
“如果夫人能夠在崇寧殿下課上學習，孫子能夠每日向墨聖請教學問，叫做當狗！”
“如果我周賢，以往罪惡滔天，今後卻能享受治下愛戴，得到史官謝筆，叫做當狗！”
“那這狗，我還當定了！”
“汪汪！”
“隻是很可惜，現在，你們連當屎的機會都沒有了！”
“各位同誌，我們走！”
“周度！還有你們！好好享受這兩天，最後的時光吧！”
周賢一直說，到最後，徹底放飛了自我。
尤其那兩聲汪汪，讓那些員外郎都看呆了。
更讓周度他們也是驚呆了。
要知道，就是他們這些替背後人賣命的存在，可都沒有做到這一步。
沒有嗎？沒有吧......
看著地上的文書，和虎頭蛇尾離開現場放他們走的周賢，周度不知怎麼，又感覺內心一陣不安。
不過隨即，便被身後一群人的不斷恭維衝散。
“周大人，今日多虧有你，鎮退那周賢小人。”
“是啊，多虧了周大人！”
“隻是，這些文書上關於我們的罪狀可怎麼辦？”
“單有罪狀沒有罪證，與廢紙何異？讓我們度過最後幾日？嗬嗬，幾日後，我們還要先參他一本呢！”
“是極是極！今晚小聚，開懷暢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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