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你先彆急,彆慌,害死李旺的人還未找到,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你放心,我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反悔,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死的這人是不是李旺。”
張澤目光定定地落在方然身上,方然對上張澤沉著冷靜的眸子,慌亂不安的心,平複些許。
“對,你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是讓李旺的家人來認一認這是不是李旺。”
“方兄,向陽溝有仵作嗎?命案出現在我們眼皮子底下,不快些找到凶手,容易弄得人心惶惶。”
方然思忖片刻,搖了搖頭,“仵作?向陽溝沒有仵作。”
張澤看向黑瘦個子的護衛,問道:“李濤,我記得你跑商前,曾跟著令尊學了些許皮毛的仵作知識?”
李濤配合著張澤,立即應道:“沒,沒錯,大哥。”
“方兄,你若是放心,不如把李旺的屍體交給李濤驗一驗屍。”
“可,”
張澤不等方然拒絕,立馬反問道:“眼下還有更好的法子嗎?”
方然隻覺得頭越發疼了,“唉,李濤兄弟,你去瞧一瞧吧。”
張澤繼續提醒,“方兄,還得派人去尋李旺的家人來認一認此人是不是李旺。”
李濤蹲在屍體前,仔細查看起來,旁邊一個護衛對景元道:“景元兄弟,勞煩你準備一套筆墨紙硯。”
“啊!好,我這就去。”
景元被人一推回過神來,趕緊往前院跑去。
張澤虛扶著全身發軟的方然,其餘幾個夥計趕緊搬來了軟榻。
方然坐在了軟榻上,臉色漸漸恢複如常,看著不遠處蹲著驗屍的李濤。
“王老弟,你們不隻是遊商那麼簡單吧?”
“走南闖北有些見識,方兄,出了命案不是小事,得立即上報縣衙。”
“唉,不瞞老弟你,林家被滅門,夏、方、劉三家商議後,就派了人去縣衙報信。
然而,縣衙那邊遲遲沒有來人。唉,眼下,我鋪子裡又出了命案,真是不知該怎麼辦了?”方然有些頹喪道。
“方老爺,此人生前經受了極大的痛苦,手筋、腳筋都被活生生挑斷。
致命上是胸腹,胸腹被利器所傷,致使胸腹血流不止,臉上的傷是死後,凶手刻意弄的。”
一個頭發發白的婦人撲在屍體上,嚎啕痛哭,“我的兒啊,你快起來,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嗚嗚嗚……”
方然看著婦人這般模樣,忙道:“李嬸子,你先彆急著哭,你先看看是不是令郎。”
“這就是我的兒,他昨夜一夜未回,老婆子這心就七上八下的,哪曾想,我兒竟被人害死了。”
一旁的年輕婦人,仔細瞧了瞧麵前的屍體,確認眼前這具屍體就是自己的丈夫,再也忍不住,痛哭起來。
“夫君,你怎麼就這麼去了,留下我和孩子們怎麼活啊?!”
孤兒寡母的,瞧著真是有些可憐。
張澤看著混亂的場麵,喝道:“你們先彆哭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給李旺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