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誌宗卻死死抓住床沿,眼中有火燃起:“扶我去槐樹下……快!趁我還說得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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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一段斷續卻清晰的錄音完成。
他用儘最後氣力說出一句話:“我親眼見他把最後一批資料燒成灰,撒進洪興祖墳的桂花樹根下……他說,‘香火會記住,比碑文牢靠’。”
三天後,他閉眼離世。
葬禮當日,全村突遭停電,持續整整一小時。
而鄰鎮唯一接入係統的打印機,在無人操作的情況下自動啟動,吐出一頁紙:
名單新增一人:廖誌宗,甲字元勳。
與此同時,城南診所值班室。
周影站在窗前,聽著遠處隱約傳來的雷聲。
雨還沒落下來,空氣悶得像要炸裂。
他低頭看著手機屏幕,鄭其安的消息仍在閃爍:“昨晚又有十四人提交記憶遺囑,其中三人提及‘講台’‘朗讀’‘聽不懂的文字’……王家傑最近頻繁出入心理診所。”
周影沒有回複。
他隻是緩緩卷起袖口,露出手腕內側那道藤蔓狀疤痕。
窗外閃電劃過,照亮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鋒芒。
有些名字,從來不需要被喊出來。
它們早已刻進活著的人的呼吸裡。
暴雨如注,砸在診所的鐵皮屋簷上,發出密集如鼓點般的轟鳴。
周影站在病房門口,指尖還搭在門把手上,目光卻盯在病床上那張枯槁的臉。
流浪漢雙目凹陷,嘴唇乾裂,仍在反複低語:“……該你親自聽了。”聲音微弱,卻像一根鏽蝕的針,刺進耳膜深處。
走廊燈忽閃兩下,映得他腕間那道藤蔓狀疤痕泛出青白光澤。
周影沒有回應,隻是轉身走回值班室,將那卷老舊磁帶放入讀取儀。
儀器嗡鳴啟動,熒屏跳出初步分析:雙軌錄音,主音頻為自然聲采樣,副軌道存在加密頻段,疑似圖像信息嵌入。
他沉默片刻,戴上耳機。
起初是江水,緩慢而沉重地流淌,仿佛從很遠的地方推來。
接著風聲漸起,夾雜著模糊的人語,像是誰在堤岸上低聲交談。
然後,那個聲音出現了——
“如果你聽到這個,說明風已經刮起來了。”
周影呼吸一滯。
那是廖誌宗的聲音。
沙啞、疲憊,卻帶著一種奇異的清醒,像是穿越了生死邊界才抵達此刻。
“……丙字017不是項目編號,”錄音繼續,“是鑰匙。他們以為燒了就能抹去,可有些東西,火越旺,根紮得越深。我藏了最後一份原始目錄,在你能聽見的地方……也在你不敢聽的地方。”
話音未落,背景中突然傳來一聲孩童哼唱的斷句:
“丙字燈,照夜行……”
緊接著是一陣劇烈咳嗽,錄音中斷一秒,再響時已換了個節奏——一段極輕的摩斯密碼,持續七秒,戛然而止。
周影摘下耳機,指節發白。
他知道這段密碼不屬於任何公開檔案體係。
那是洪興內部最古老的聯絡方式,隻有曆代核心掌權者才懂。
而上一次使用它的人,正是十年前失蹤的周晟鵬。
窗外雷光撕裂天幕,刹那照亮桌角那份尚未歸檔的病人登記表。
姓名欄空白,但籍貫寫著“樟樹塘”——廖誌宗的老家。
幾乎同時,手機震動。鄭其安的新消息彈出:
“王家傑今早衝進市檔案館監控室,要求刪除所有與‘丙字’相關的上傳記錄。係統拒絕了他的權限。他說了一句話:‘那些名字……不該被念出來。’然後砸了終端。”
周影盯著屏幕,眼神幽深如井。
有些人怕的不是遺忘,而是記憶真的活了過來。
他重新戴上耳機,準備回放那段摩斯密碼。
就在此時,護士匆匆推門進來:“外麵有人送東西給你——沒留名,隻說‘等雨停前必須交到’。”
她遞來的牛皮紙袋已被雨水浸出淡淡黃痕。
打開後,裡麵是一卷未標記磁帶,和一張折疊整齊的坐標紙。
紙角用紅筆畫了個小小的火焰符號,底下壓著一行小字:
北緯31°28′,東經120°49′,信號塔第七層。
周影沒動,也沒說話。
他隻是緩緩將這張紙翻轉過來,對著燈光細看——背麵隱約有水漬暈染過的痕跡,像是從某本燒毀的筆記本上拓下的殘頁,依稀可見半行舊字:
“當廣播再次響起,所有沉默都將找到它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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