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又想讓學生的體質健康,還要求學生毫無怨言。
跟學生們說不要做學習以外的任何事情,又嫌棄學生氣沉沉,希望學生笑嗬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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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貞觀三年。
長安。
唐太宗李世民看著天幕上“排名定同桌”一語,眉梢挑起。
“科舉本為打破門第之見,後世反倒用它來分三六九等?”
房玄齡躬身道:“陛下,更荒唐的是將連坐法搬入學堂,學子求學本為明理,怎成了互相監視的囚徒?”
國子監博士孔穎達氣得白須顫抖:“德智體美勞隻說不做,唯重分數?這是要把人教成隻會讀書的呆雁!”
李世民凝視著殿外被風吹動的柳枝,沉默如深潭。
良久才輕聲道:“這般教法,養出的怕是隻會叩頭的應聲蟲,而非敢在朕麵前直言‘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魏征。”
李淵歎息道:“後世人口、人才浩如煙海,多到可以隨意揮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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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後世教育雖普及天下萬民,卻隻怕那朝堂又是另一場五姓七望、關隴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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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汴梁。
王安石盯著天幕上“校方占股20”的字樣,氣得拍案。
“吾行青苗法本為濟困扶危,後世竟以此道盤剝學子?”
張懷民輕歎道:“王公青苗法初心如明月,奈何實施時成了酷吏斂財之途。”
“安知後世初心不與王公相類?”
王安石怔怔望著茶湯中沉浮的葉梗,指節漸漸發白。
蘇軾長歎一聲,望著天幕喃喃:
“若教育隻剩馴服二字,縱有千萬學子,也不過是千萬隻綿羊,再難覓敢逆龍鱗的真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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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乾道三年。
嶽麓書院。
朱熹指尖捏著青瓷茶盞,剛要送抵唇邊,目光掃過天幕上“德智體美勞隻是說給你聽的”一行字,茶盞猛地頓在半空,滾燙的茶湯晃出幾滴,濺在素色袍角上竟渾然未覺。
“元晦兄,”門外忽然傳來陸九淵朗笑聲,他負手步入堂中,目光落在天幕上,語氣帶著幾分譏誚。
“後世學子這境遇,倒與你常說的‘存天理滅人欲’暗合。”
“隻不過滅的是少年鮮活心性,存的是應付考試的機巧!”
朱熹拂袖冷哼:“子靜賢弟莫要牽強附會,後世教育失了育人本心,淪為功利之術,怎可歸咎於聖賢之道?”
他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木桶效應”四字上,指尖輕輕點著案幾,沉吟道:
“強求冰箱製熱,這等違背本性的荒唐事,倒與當今朝廷逼著文人統兵、書生戍邊一般,儘做些削足適履的蠢事!”
窗外忽然傳來學子嬉鬨聲,原是幾個學生正舉著《禮記》高呼“禮聞取於人,不聞取人”,抗議齋舍亥時熄燈的規矩。
朱熹與陸九淵對視一眼,先是愕然,隨即同時撫掌大笑。
陸九淵指著窗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倒真應了《周易》裡那句‘見豕負塗,載鬼一車’的趣語。”
朱熹捋著胡須,眼底閃過幾分笑意:“倒也是樁好事,起碼還曉得援引經典為自己爭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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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洪武年間。
應天府。
朱元璋盯著天幕,眉頭擰成了川字,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咱設錦衣衛是為監察奸佞,後世竟把這等手段用在學子身上?”
朱棣見狀連忙躬身。
“爹,更可氣的是那‘投票選最不老實的孩子’。”
“學子本是璞玉,這般折騰,隻會磨去他們的銳氣,養出一群互相傾軋的小人。”
牆角抄書的朱樉突然抬頭插話:“還有那貧困生由班長選定,這與魏晉九品中正製有何區彆?”
“開科舉就是為了不讓寒門被埋沒,後世倒好,連資助窮學生都要論關係,這是要斷窮人的活路啊!”
朱樉朝朱棡使了個眼色,朱棡立即會意接話:“二哥說得是,若學子讀書隻為求官,不為報國,那這天下遲早要敗在這群應聲蟲手裡。”
朱元璋斜睨二人,突然嗤笑一聲:“你兩個,倒也不傻嘛。”
秦王:?﹏?
晉王:(;一_一)
“不要隻會說大道理,要學會去做。”朱元璋語氣一轉,“行了,彆抄了。”
“去拿幾個燒餅,端份白菜豆腐湯來。”
“順道看看你們大哥忙完沒有,叫他一起來。”
“咱們一家人,一起吃飯看天幕。”
秦王噌地跳起來:“得令!”
晉王咧嘴一笑:“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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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永樂年間。
南直隸,縣學堂。
初夏的日頭正毒,幾棵老槐樹枝葉濃密,樹蔭下藏著四個生員,腦袋湊在一處,偷偷瞄著空中天幕。
看到“罰抄《藤野先生》十遍”,穿青布長衫的少年猛地一拍大腿,驚得樹上蟬鳴都頓了頓。
“我前日不過策論裡少寫個‘夫’字,趙學正就罰我抄《勸學篇》五遍,手都抄得發麻!”
旁邊矮胖的書生揉著酸脹的手腕,苦著臉附和:“你那算什麼?昨日學正查寢,見我衣領沒理整齊,說我失了士子體麵,硬是罰我抄《書院規》二十遍。”
他晃著發顫的手腕,“再抄下去真要駕鶴西去了。”
眾人正唏噓間,又見天幕閃過‘床上不能躺人,垃圾桶不能有垃圾’,頓時炸開了鍋。
瘦高個生員冷笑一聲,手指著不遠處的齋舍:“這算離譜?上月督學要來巡查,學正連夜讓我們把書架上的《史記》《漢書》全換成《四書章句》,說雜書亂心性。”
他陰陽怪氣地拉長語調,“這才叫真正的形式主義!”
“這才叫真正的‘隻見樹木不見森林’!”
“眼裡隻有規矩,沒有學問。”
“咳——”
廊下忽然傳來一聲咳嗽,幾人嚇得魂飛魄散,抱著書冊作鳥獸散,眨眼間就沒了蹤影。
須發花白的李教諭踱步而出,望著天幕上‘因材施教’四字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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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千年遺訓,竟被後世曲解至此……”
“然則……”他轉身望向藏書樓方向,“當今科舉取士,又何嘗不是逼著杏林春苗,都長成一般模樣的盆栽?”
風卷著槐樹葉落在他肩頭,李教諭望著空無一人的樹蔭,又歎了口氣。
方才那幾個小子的抱怨,又何嘗不是他藏了一輩子的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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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
暖閣裡熏著龍涎香,乾隆帝斜倚在鋪著貂皮的寶座上,手中舉著一麵放大鏡,鏡片反射著天幕的光。
當“服從性測試”五個字映入鏡中時,他臉色驟然一沉,猛地將鏡柄磕在紫檀木案上,清脆的聲響嚇得殿內侍立的太監們齊刷刷跪倒在地。
“好一個篩選與服從性測試!”
乾隆聲音裡帶著怒意,卻又藏著幾分異樣的認可。
他隨手將一本奏折扔給旁邊的顒琰。
“看看這迂腐之言,這人說‘教化譬如種樹,貴在順其本性’,真是十足的書生之見!”
顒琰捧著奏折,戰戰兢兢地聽著。
乾隆站起身,看著殿外飄落的雪花。
“你要記住,這教育和治國,從來就不是種樹,而是栽盆景!”
“該剪的枝椏絕不能留,該彎的樹乾就得按我的心意彎,這樣才能長出合我心意的樣子。”
他忽然端起案上的玉杯,對著窗外飄雪遙遙一敬,語氣裡滿是嘲諷:“後世教育所用之法,倒與朕推廣《聖諭廣訓》的法子異曲同工。”
“什麼德智體美勞?不過是掛在嘴邊的幌子!”
“百姓不需要懂那麼多,隻需要記住哪些該做,哪些連想都不能想,乖乖聽話就夠了。”
顒琰躬身附和:“皇阿瑪聖明,後世雖未提愚民二字,可這‘服從性測試’、‘馴化’,與皇阿瑪的教化之術,本質上無異。”
乾隆冷哼一聲,將玉杯重重放在案上。
“他們學了朕的術,卻沒學到朕的度。”
“一味逼著人服從,遲早要逼得人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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