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瞬間失控,質疑、憤怒、殺意如同風暴般席卷而來。幾乎所有公子都站了起來,魔威激蕩,將矛頭指向羽爾威和喀魯。
麵對群情洶洶,羽爾威卻猛地提高聲音,壓下騷動,厲聲道:“眾目睽睽,先主遺命在此!劍是喀魯殿下親手拔出,鐵證如山!爾等難道要違背先主意願,質疑這‘鎮城劍’的選擇嗎?按遺命,城主之位,當歸喀魯殿下!”
“我反對!”大公子黑甲咆哮,聲震屋瓦,“他一個廢物,也配統領土蟲城?我不服!”
“對!不服!”
“讓他當城主,我等絕不承認!”
附和聲此起彼伏,眼看一場火並就要在宴廳內爆發。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結結巴巴、顯得懦弱無比的喀魯,忽然咽了口唾沫,仿佛鼓起了莫大的勇氣,舉起手中隻出鞘三寸的“鎮城劍”,用雖然顫抖卻足夠清晰的聲音喊道:
“既……既然你們不服……按……按魔族規矩……強者為尊!你們……你們誰若能打贏我……我……我便把這城主之位……讓給他!”
這番“挑戰”從喀魯口中說出,顯得如此荒謬可笑,卻又在魔族的規矩之內。
“我來!”一個脾氣暴躁、排名靠後的公子早已按捺不住,率先跳了出來,它本體是一隻猙獰的蠍魔,尾鉤閃爍著幽藍毒光,“喀魯,受死!”
它揮舞著螯鉗,帶著腥風撲向喀魯,魔氣勃發,看上去威勢驚人。
喀魯似乎嚇呆了,笨拙地舉起長劍格擋。
“當!”蠍魔的螯鉗砸在劍鞘上。預料中喀魯被震飛或劍鞘脫手的場麵並未出現。
緊接著,讓所有魔族目瞪口呆的一幕發生了:隻見喀魯仿佛被對方的“巨力”推得踉蹌了一下,手中長劍順勢向前胡亂一送那劍鞘的頂端,竟然“噗嗤”一聲,如同刺穿腐木般,輕易地捅進了撲來的蠍魔胸腹甲殼縫隙!
“呃啊!”蠍魔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攻勢戛然而止,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沒入身體的劍鞘,龐大的身軀晃了晃,轟然倒地,抽搐兩下,竟直接斃命!
“什麼?!”
“老十七?!”
“這……這怎麼可能?!”
大廳內一片嘩然!老十七雖然不算頂尖,但也是實打實的魔族,怎麼可能被喀魯這廢物……一招“誤殺”?
“僥幸!定是僥幸!我來!”又一位公子怒吼著衝出,它是擅長速度的影魔,身形如電,直取喀魯要害。
喀魯依舊顯得手忙腳亂,胡亂揮舞長劍抵擋。“鐺鐺”幾聲脆響,影魔的攻擊竟都被那看似笨拙的動作勉強擋住。緊接著,喀魯似乎腳下被什麼絆了一下,身體前撲,長劍再次“無意間”向前一劃
“嗤啦!”影魔急速閃避,卻仍被劍鋒依舊未完全出鞘)劃破了肋下,傷口不深,但它卻如遭雷擊,慘叫一聲,速度驟降,被喀魯回身用厚重的甲殼猛地一撞,竟口噴鮮血,萎頓在地,眼見不活了!
又是一個!
接著,第三個、第四個挑戰者上前……結果如出一轍!這些平日裡凶悍的魔族公子,在喀魯麵前,竟然變得如此“脆弱不堪”!它們的攻擊要麼被笨拙卻“恰到好處”地擋住,要麼就被喀魯“慌亂”或“運氣”般的反擊輕易擊中要害,非死即殘!短短時間內,竟有五六名奪位熱門或實力不弱的公子,接連倒在喀魯那看似毫無章法的“反擊”之下!
鮮血染紅了宴廳的地麵,濃重的血腥味彌漫開來。剩下的公子們,臉上再無半分之前的囂張與輕視,隻剩下無邊的驚駭、恐懼與茫然。他們無法理解,眼前的喀魯,還是那個它們從小欺負到大的廢物兄弟嗎?還是說……那“鎮城劍”真有如此魔力?
江辰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心中冷笑。【酥魔散】一種他通過藏寶閣兌換、無色無味、能緩慢侵蝕魔族魔力核心、麻痹神經、令其力量急速衰退的奇毒,早已混入了今日宴會的所有酒水之中。這些公子修為有高有低,中毒深淺不同,但此刻藥力已然全麵發作。他們感覺不到明顯的虛弱,因為毒素首先影響的是魔力運轉的精細控製和身體的反應協調,這正是高手過招最致命的地方。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全力出擊,實際上力量渙散,反應遲鈍,破綻百出。而喀魯,早已提前服下了解藥。
在“拔劍”鬨劇的吸引和羽爾威的配合下,無人察覺酒水有異。此刻,這些中毒的公子,實力十不存一,甚至不如強壯些的凡人,在服了解藥、又有江辰暗中以精神力引導招式的喀魯麵前,自然成了待宰的羔羊。
看著地上橫陳的同族屍體,又看看手持“鎮城劍”、甲殼染血、喘息著卻兀自站立的喀魯,剩下的公子們膽寒了。連最強的大公子、二公子等人,也麵色鐵青,暗自運功,卻驚覺體內魔力滯澀,心頭更是駭然,一時間竟不敢再上前挑戰。
羽爾威看準時機,再次站出,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響徹死寂的大廳:
“還有哪位殿下,要挑戰喀魯城主嗎?”
無人應答。隻有粗重的喘息和壓抑的恐懼。
“既然無人再敢挑戰,那麼,依先主遺命,按魔族規矩”羽爾威拖長聲音,猛地提高音量,
“土蟲城新任城主,便是喀魯殿下!”
“不!!”大公子黑甲發出不甘的怒吼,卻不敢再動。
喀魯聞言,激動得數百隻複眼都在放光,它猛地將“鎮城劍”完全舉起,發出一聲帶著顫抖卻竭儘全力的咆哮,既是宣泄恐懼,也是宣告權力:
“我……我是城主!”
它隨即指向那些癱倒在地或麵色慘白的幸存公子們,結巴卻凶狠地命令道:“把它們……把這些逆賊……都給我抓起來!關進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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