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帝冷眼旁觀,突然開口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藏著掖著,許文淵。"
這句話如同驚雷在許楊耳邊炸響。許文淵這個名字,除了言心夢雲四人組和易渠子都不知道,他們隻知道自己是許家初代宗主,利用秘藥遺留自己的意識到他人身上,根本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龍帝是如何得知的?
許楊整個人縮成一團,顫抖著交出了自己珍藏的魂湯藥方,以及多年來收集的奇聞秘錄和寶具資料彙聚而成的冊子。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
龍帝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其實早在你在大西國邊境那場戰鬥中,在墜落的和風巨艦裡麵,被朱雲凡逼著說出真實身份時,朕就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了,那時候就想抓你了。不過,那時候朕想摸清楚你的真實目的,所以一拖再拖到了現在。"
他緩緩踱步到許楊麵前,俯視著這個曾經智謀超群的謀士:"你的忠心友誼居然是屬於龍伯言的,而不是朕。這才是讓朕火大的真實原因。"
許楊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陛下要怎麼處置我都行,但求您放過荀雨,把她的精氣神還給她。從今天起,我什麼都聽您的。"
龍帝冷笑著,手中的白龍暖玉再次亮起。這一次,他不是吸取,而是將之前抽取的精氣神緩緩注回荀雨體內:"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許文淵。若是再敢有二心,下次就不是這麼簡單了。"
荀雨的臉色逐漸恢複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許楊緊緊抱著她,淚水止不住地流淌。
夜色漸深,隕龍城中的各方勢力都在為自己的利益謀劃著。鐘泰平在府邸中沉思,許楊和荀雨在實驗室中研究,而龍帝則在行宮中布局天下。
在這個權力與陰謀交織的夜晚,沒有人知道明天會迎來什麼樣的變數。但有一點是確定的:龍帝的野心不會停止,而所有卷入這場漩渦的人,都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隕龍城的城牆時,鐘勇已經騎著快馬離開了城池。他懷中的那封信,不僅承載著鐘泰平對女兒的關心,更是一個老將在權力漩渦中求存的智慧。
而在城牆上,龍帝負手而立,目送著那匹快馬消失在遠方。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
"鐘泰平,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他低聲自語,"隻要鐘家安分守己,朕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說完,他轉身走下城牆,黑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新的一天即將開始,而他的征途,還遠未結束。
在實驗室中,荀雨緩緩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許楊懷中。許楊見她蘇醒,終於鬆了口氣:"你感覺怎麼樣?"
荀雨虛弱地笑了笑:"還好...就是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噩夢。"
許楊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歉意:"對不起,都是因為我..."
"不,這不是你的錯。"荀雨輕聲打斷他,"我們早就知道龍帝是什麼樣的人。隻是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
許楊沉默片刻,突然堅定地說:"從今天起,我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荀雨望著他,眼中泛起溫柔的笑意:"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
兩人相視而笑,在這冰冷的實驗室中,彼此的心卻靠得更近了。
而在龍帝的行宮內,顧廷恭敬地呈上一份密報:"陛下,鐘泰平的信使已經離開隕龍城,按照您的吩咐,我們沒有再阻攔。"
龍帝微微頷首:"做得很好。鐘泰平是個明白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頓了頓,又問道:"許楊那邊怎麼樣了?"
顧廷回道:"許大人已經回到實驗室,看起來情緒穩定了不少。"
龍帝冷笑一聲:"經過這次教訓,想必他應該知道該把忠心放在哪裡了。"
顧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事不解。既然您早就知道許楊的真實身份,為何要等到現在才..."
龍帝打斷他的話:"許文淵這個人,才華橫溢,但太過重情。若是逼得太緊,反而會適得其反。現在這樣正好,有了荀雨這個軟肋,他自然會乖乖聽話。"
顧廷恍然大悟:"陛下英明。"
龍帝走到窗前,望著遠處漸漸升起的朝陽,眼中閃爍著野心勃勃的光芒:"待朕掃平佐道,一統七國,這天下將再也沒有人能阻擋龍家的腳步。"
晨光中,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卻也格外孤獨。在這個充滿權謀與背叛的世界裡,他誰也不信,隻相信自己的力量。
而此刻的許楊,正細心地為荀雨調配恢複元氣的藥物。他的眼中雖然還帶著傷痛,但更多的是一種堅定的決心。
無論前路多麼艱難,他都要保護好身邊這個重要的人。這是他對自己的承諾,也是他對荀雨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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