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王懷安突然掙紮起來,對著錢羽書大喊:“錢大人,彆給他!他是李硯!他騙你!那枚印,他拿到了也沒用!”
李硯的身體一僵,隨即冷笑一聲,抬手摘下了臉上的麵具。麵具下,是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眼神裡滿是恨意。
“王懷安,你這個叛徒。”李硯道,“若不是你當年泄露了我父親的行蹤,他也不會死。今天,我就要讓你和這些人一起,為我父親陪葬。”
他說著,就要打開瓷瓶。彭淵眼神一冷,手腕一沉,軟劍突然脫手而出,直刺李硯的手腕。李硯下意識地抬手去擋,瓷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腐骨液瞬間擴散開來,地麵發出滋滋的聲響,冒出淡藍的煙。李硯臉色一變,想要後退,卻被沈硯辭的刻刀擋住了去路。
“你以為你能跑掉?”沈硯辭道,“當年你父親的事,我也有份。今天,我就替造辦房清理門戶。”
李硯怒喝一聲,短刀揮舞,和沈硯辭打了起來。彭淵也衝了上去,軟劍在手,招招致命。李硯雖然武功不弱,但麵對彭淵和沈硯辭的聯手,很快就落了下風。
就在這時,李硯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枚小小的印章,快速地在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文書上蓋了下去。“錢大人,你看這是什麼?”他狂笑,“這是太子遺詔的印鑒!我雖然沒有蓮花印,但我有這個!隻要我把這份遺詔傳出去,大周就會天下大亂!”
錢羽書瞳孔一縮,看向那份文書。文書上,果然蓋著一枚和太子遺詔一模一樣的印鑒。
“你仿不了蓮花印,卻仿了太子印。”錢羽書道,語氣裡帶著一絲震驚。
“蓮花印算什麼?”李硯道,“太子印,才是真正能攪動天下的東西。我要讓那些害死我父親的人,還有那些漠視百姓的權貴,都付出代價!”
他說著,就要把文書扔出去。彭淵眼神一寒,軟劍一挑,刺穿了李硯的肩膀。李硯慘叫一聲,文書掉在地上。
沈硯辭趁機上前,刻刀一劃,斬斷了李硯的手腕。李硯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縮起來,眼神裡的恨意卻絲毫未減。
“惠州不會亂,大周也不會亂。”錢羽書撿起那份文書,撕得粉碎,“你的陰謀,到此為止了。”
李硯看著錢羽書,又看向彭淵,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你們以為你們贏了?你們錯了!還有人……還有人在背後看著……你們擋不住的……”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頭一歪,沒了氣息。
腐骨液的煙漸漸散去,地麵留下一片焦黑。錢羽書看著李硯的屍體,長長地舒了口氣。
彭淵收劍,瞥了一眼地上的屍體,語氣平淡:“人解決了,本公也該走了。”
錢羽書看著彭淵,忽然笑了:“國公爺,這次多謝你。”
“不用謝。”彭淵道,“我隻是幫阿璟,幫那些不該死的人。”
他說完,轉身對著沈硯辭點了點頭,然後翻身上馬,消失在夜色裡。沈硯辭看著彭淵的背影,又看向錢羽書,微微頷首:“錢大人,後會有期。”
說完,也轉身離開了。
巷口隻剩下錢羽書和玄羽閣的人,還有被解救的王懷安。王懷安跪在地上,對著錢羽書磕了一個頭:“錢大人,多謝你救了我。”
錢羽書扶起他,沉聲道:“王大人,你當年的事,我可以不追究。但從今往後,你要好好做人,不要再參與這些陰謀詭計。”
王懷安連連點頭:“錢大人放心,我再也不會了。”
遠處,天已經亮了,朝陽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惠州的城牆上,驅散了一夜的陰霾。錢羽書看著這座經曆了風波的城池,心裡知道,這場危機已經過去,但更大的挑戰,或許還在後麵。李硯臨死前說的話,像一根刺,紮在他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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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人在背後。
他握緊了手裡的蓮花印,眼神變得更加堅定。不管後麵還有多少陰謀,他都會守住惠州,守住大周的安穩。
李硯的屍體被抬走時,天已大亮。錢羽書站在老槐樹下,看著那灘被腐骨液灼出的焦黑痕跡,指尖的蓮花印還帶著金屬的微涼。王懷安被扶到一旁調息,臉色蒼白如紙,卻仍死死攥著錢羽書遞給他的解毒湯,仿佛那是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
“大人,驛傳司那邊又有動靜。”一名玄羽閣暗衛快步走來,聲音帶著急意,“剛收到三封加急文書,都是要求調運糧鹽的,蓋的印……和李硯仿的工匠私印一模一樣,隻是彎鉤處多了個極小的缺口。”
錢羽書瞳孔一縮,立刻接過文書。果然,印鑒上的彎鉤內側,那個隻有沈硯辭提到過的缺口清晰可見。“是真印。”他低聲道,“有人在用真正的工匠私印發號施令。”
“可老工匠不是早就死了嗎?”暗衛不解。
“死的是刻印的工匠,未必是掌管印的人。”錢羽書沉聲道,“李硯臨死前說還有人在背後,這就是證據。傳我命令,立刻封鎖所有驛傳通道,未經我親手核驗,任何調運糧鹽的文書一律不得轉發;同時,讓州府舊檔庫的人徹查,所有蓋有工匠私印的文書,必須標注發文時間和經辦人。”
他話音剛落,王懷安突然開口,聲音沙啞:“錢大人,我知道是誰。”
錢羽書轉頭看他,眼神銳利:“你說。”
“是蘇琢的弟子,林墨。”王懷安喘著氣,“當年造辦房裡,除了李硯父親,就隻有林墨跟著蘇琢學過刻印。李硯父親案發後,林墨就被蘇琢送走了,說是去江南求學,實則……是替蘇琢保管那枚工匠私印。”
“你怎麼確定?”錢羽書追問。
“我當年無意中見過林墨刻的印。”王懷安道,“他刻的彎鉤,總習慣在內側留個小缺口,說是為了和真印區分。蘇琢當年還罵過他,說他心思太重。”
錢羽書心裡豁然開朗。難怪李硯的仿印沒有缺口,原來真正的傳承在林墨手裡。而蘇琢,或許從一開始就沒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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