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玉,我們是市檢察院的。你涉嫌多項經濟犯罪,現在依法對你進行拘傳,請開門配合調查。”
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在那一刻轟然崩塌。她甚至沒有試圖反抗或逃跑那隻會罪加一等),隻是麻木地、像一具被抽走了靈魂的軀殼,打開了門。
門外,是穿著製服、表情嚴肅的執法人員,以及遠處隱約傳來的、可能是蹲守記者的相機快門聲。
蘇明玉被帶下樓,押上那輛如今對眾誠高管而言已不算陌生的公務車。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後退,蘇城華燈初上,依舊是那個繁華的都市,但這一切,從此與她再無瓜葛。
車子駛向的方向,不是她熟悉的任何地方。那裡有高牆,有鐵窗,有嚴格的作息,有無窮無儘的訊問與對質,有對她過往所有“輝煌”與“罪孽”最徹底的清算。
等待她的,將是漫長的司法程序,冰冷的鐐銬,以及注定灰暗無光的未來。
她想起自己曾經的驕傲,對葉晨的鄙夷,對權力的渴望,對師父的忠誠與倚仗……如今看來,都成了最辛辣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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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算計半生,最終卻落得被最信任的師父親手推入深淵的下場;她視葉晨為螻蟻,最終卻眼睜睜看著他成為了這場毀滅性風暴中,唯一置身事外甚至可能獲益的旁觀者與收割者。
車子穿過夜幕,駛入一個森嚴的大院。蘇明玉被帶下車,初秋的夜風已經帶上了涼意,吹在她單薄的衣服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她抬起頭,看了一眼高牆上方的夜空,沒有星星,隻有厚重的雲層。
屬於蘇明玉的時代,連同她所有的野心、算計與不堪,就此徹底落幕。而眾誠的廢墟之上,新一輪的權力分配與資本遊戲,在司法風暴暫歇後,即將由那個她最恨也最看不懂的男人,重新開局。
獵手終成獵物,棋子淪為棄子。命運這張賭桌,從不寬恕任何心存僥幸的賭徒……
時間在司法程序刻板的齒輪間緩緩碾過。眾誠集團的係列案件,經過長達數月的周密調查、證據固定與審查起訴,終於迎來了公開開庭審理的日子。
這場被稱為“蘇城最大民營企業塌方式腐敗案”的審判,吸引了全國財經與法治媒體的目光,法庭內外戒備森嚴,旁聽席座無虛席,卻又彌漫著一種沉重的寂靜。
審判日:清算與落幕
被告人席上,昔日風光無限的眾誠高管們依次排開,神色灰敗,眼神躲閃。
為首的是蒙誌遠,他比住院時更加消瘦蒼老,曾經的精明銳氣蕩然無存,隻剩下深重的疲憊與認命般的麻木。緊接著是財務部長、孫副總等元老派核心,以及……蘇明玉。
蘇明玉穿著一身簡單的便服,頭發剪短了些,臉色是一種不健康的蒼白,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地麵,仿佛靈魂已經抽離。
她不再有昔日的冷傲與鋒芒,隻剩下被徹底擊垮後的沉寂。柳青也在其中,他低垂著頭,肩膀垮塌,早沒了少壯派的意氣。
庭審過程漫長而細致。檢方出示的證據堆積如山,從偽造的合同、虛增的評估報告、隱秘的資金流水、到內部往來的郵件、會議紀要,甚至一些秘密錄音,一樁樁、一件件,清晰勾勒出這個龐大商業帝國光鮮外表下,觸目驚心的利益輸送、財務造假、商業賄賂與職務侵占網絡。
指控是嚴厲的:合同詐騙、違規披露不披露重要信息、非國家工作人員受賄、職務侵占、背信損害上市公司利益……每一項罪名都對應著確鑿的證據鏈條。
辯護律師們雖然竭力辯護,強調“商業慣例”、“主觀惡意不深”、“認罪態度良好”、“積極退贓”等,但在鐵證麵前,所有的辯解都顯得蒼白無力。
蒙誌遠試圖將部分責任推給蘇明玉等人,但檢方早已通過交叉證據和同案犯的證言,厘清了主從關係和責任邊界。
最終,法院綜合考量犯罪事實、性質、情節、社會危害性以及各被告人的地位作用、認罪悔罪、退贓退賠情況,做出了一審判決:
蒙誌遠作為主犯,數罪並罰,被判處有期徒刑十五年,並處沒收個人部分財產、罰金。他打造的帝國,最終成了埋葬他自己的牢籠。
蘇明玉作為重要執行者和參與者,涉案金額巨大,情節嚴重,被判處有期徒刑十年。她為之奮鬥、視若生命的權力與事業,換來的是漫長的鐵窗生涯。
孫副總、財務部長等其他核心涉案高管,分彆被判處八年至十二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柳青等人,根據參與程度和具體情節,也被判處了相應的刑罰。
法槌落下,莊嚴而沉重。一個時代,連同其中的野心、算計、輝煌與罪惡,在法律莊嚴的審判下,正式落幕。
旁聽席上,有人歎息,有人麻木,記者們飛快地記錄著。蘇明玉在聽到刑期時,身體幾不可察地晃了晃,最終被法警帶離。
她沒有再看任何人,包括坐在旁聽席角落、神色複雜的蘇明哲。
就在司法審判進行的同時,眾誠集團的資本市場和公司治理層麵,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股價在司法利空出儘後,於極低的位置反複震蕩築底。而葉晨通過“晨星資本”及一係列關聯主體,持續、低調且堅決地吸納籌碼。
隨著原管理層集體涉案,股權凍結、質押爆倉、債權人追索等問題集中爆發,許多原有股東包括一些涉案高管的代持股份或關聯方)被迫以極低價格出售股權以清償債務或應對罰金。
葉晨把握住了這個千載難逢的窗口期。他的持股比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達到了一個絕對控股的地位——遠遠超過50,甚至逼近三分之二這條能夠決定公司章程修改、合並分立等重大事項的“超級多數線”。
當審判結束,眾誠集團亟待處理債務危機、恢複經營、應對投資者訴訟、並尋找新的掌舵人時,葉晨的“晨星資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台前。
在一場由主要債權人、未涉案的少數股東代表及政府相關部門組成的重整協調會議上,葉晨首次以眾誠集團實際控製人兼最大單一股東的身份正式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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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誇誇其談,隻是出示了清晰的股權證明、提出了務實且資金充足的重整方案:注入新的流動性、剝離不良及涉案資產、引入新的管理團隊、與債權人達成和解、逐步恢複核心業務。
葉晨的方案專業、冷靜,且最關鍵的是——他手裡有足夠的錢和股權來推動執行。
在群龍無首、一片狼藉的廢墟上,這樣一個強有力的“白騎士”的出現,幾乎是唯一的選擇。債權人需要減少損失,員工需要工作,地方政府需要穩定和就業,剩餘的少數股東更渴望有人能挽救殘值。
幾乎沒有遇到太多阻力,一係列決議在臨時股東大會上獲得通過。葉晨正式被選舉為眾誠集團新任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他帶來的全新、年輕且背景乾淨的專業管理團隊迅速接管了各個關鍵部門。
入主過程平靜得近乎冷酷,沒有盛大的慶典,沒有媒體的狂歡媒體焦點仍在司法審判上)。
葉晨在眾誠大廈頂樓那間可以俯瞰全城的辦公室裡,簽署了第一批關於債務重組、資產處置和業務重啟的文件。
站在落地窗前,他望著腳下這片曾經屬於蒙誌遠和蘇明玉的“王國”,如今已改姓葉。這裡不再有複雜的派係鬥爭,沒有盤根錯節的利益網絡,隻剩下一個需要從負值開始重建的“殼”和一堆待處理的“麻煩”。而這,正是他擅長的。
他拿起內線電話,平靜地吩咐:
“通知下去,下午兩點,召開第一次新管理層全體會議。議題隻有一個:活下去,然後重建。”
電話那頭傳來恭敬的回應:“是,蘇董。”
聲音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權力的交接,在司法風暴的廢墟上,以最現實、最資本化的方式,悄無聲息地完成了。
舊王淪為階下囚,梟雄夢碎。而新王,已在一片狼藉中,冷靜地開始規劃新的版圖。
窗外,蘇城的天空依舊。但眾誠的故事,已然翻開了全新的一頁,執筆人,名為葉晨。
所有的恩怨、算計、背叛與毀滅,最終都化為了他登頂之路上一塊塊冰冷的墊腳石。屬於葉晨的時代,剛剛開始……
對於蘇明玉和蒙誌遠有這樣的結局,葉晨絲毫不感到意外。在《城中之城》中,魂穿趙輝帶來的磨礪,讓他在處理眾誠的事物得心應手。
蘇明玉和蒙誌遠,相比起葉晨曾經的敵人,弱的不是一星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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