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去看看他嗎?”
“可以。”
孟詩鶴朝門外走去。
“等等!”宋春萍取過一件白大褂,遞給孟詩鶴。“井川滿誌的人在‘保護’薑夔,穿上這個,薑夔在2號病房。”
孟詩鶴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走了門。從樓梯口站著的便衣麵前走過。
薑夔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突然看見孟詩鶴進來,吃了一驚。
“你怎麼來了?這裡不安全,快出去!”薑夔說。
“我不來親眼看你一眼,心裡懸著,睡不著覺。”孟詩鶴說。
“我沒事。”
“想吃什麼,我給你做。豬肉燉粉條,小雞燉蘑菇,我都會。”
“千惠子熬魚粥去了。有一件事……”
“什麼事?”
“千惠子可能認出宋春萍來了。”
“怎麼會……”孟詩鶴一驚。
“目前她隻是懷疑。幸好周滬森來遮掩過去。”
“我轉告宋督導,讓她小心。”
“我已經告訴宋督導了。你告訴宋春萍,我想早點出院。”薑夔說,“還有,千惠子熬的那點粥,我吃不飽。”
薑夔靦腆地笑了笑。
孟詩鶴跟著笑了笑,完全放下心來。
“我回去做小雞燉蘑菇,讓劉簡之給你送來,逮住機會,飽飽地吃一頓。”孟詩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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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雞可不好買。”
“放心吧,我有辦法。你好好休息。”
孟詩鶴把白大褂送回給宋春萍,又陪加賀直子的母親看完病,便坐上計程車直奔黑市,買了隻雞和一些蘑菇,回到家裡。
傍晚的時候,孟詩鶴正在廚房裡忙碌,突然聽見敲門聲,連忙擦擦手,走出廚房,把門拉開。
高橋圭夫站在門口。
“高橋君?”孟詩鶴心裡一驚,很快鎮定下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回。”高橋圭夫笑著說道,“佐藤太太,你看看,這是誰?”
高橋圭夫側開身。
一張蒼老的、胡子拉碴的臉露出來。
孟詩鶴一臉懵。
“佐藤太太,你不認識他?”高橋圭夫問。
孟詩鶴努力在記憶中搜索。
當年,在查看從水中撈起的佐藤彥二資料時,劉簡之和孟詩鶴都曾經仔細地查找過佐藤彥二父母的資料。隻在閱讀佐藤彥二留下的信件中,依稀獲得一些印象。
“您是佐藤君的父親吧?我是美惠子,快請進!”孟詩鶴說。
佐藤蒼介轉身看著高橋圭夫。
“佐藤先生,這位就是您的二兒媳婦,佐藤美惠子。”高橋圭夫說。
“謝謝你,高橋君!請進來吧,爸爸!您是從宿毛村來的嗎?”
佐藤蒼介疑惑地看著孟詩鶴,又看看高橋。不知道該不該踏進門。
高橋圭夫臉上露出不易覺察的微笑,緩緩地轉過身,朝自己家走去。
“快進來吧!爸爸。”孟詩鶴欠身對佐藤蒼介說。她完全沒有想到,高橋圭夫竟然會用這種方式,來查證劉簡之的真實身份。如果佐藤蒼介一直待在這裡,一切都會變得極不方便!
佐藤蒼介怯生生地走進屋子,脫掉鞋,赤腳走進屋子,張大一雙眼睛,四處打量。
孟詩鶴從佐藤蒼介手中接過布包,侍候佐藤蒼介在茶室坐下,又給佐藤蒼介沏了杯茶,跪著遞到佐藤蒼介麵前。
“請用茶,爸爸!”
“彥二呢?”佐藤蒼介接過茶水問。
“彥二在東京廣播電台上班呢!我這就打電話給他,叫彥二早點回來!”
孟詩鶴走出茶室,走進廚房,把小雞燉蘑菇盛到大碗裡,又潑出一點湯汁留在鍋裡,將一些雜菜倒進鍋裡。這才走到樓梯邊,取下電話機話筒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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